“并不是她说的。”千昕鹤风轻云淡,大方的将信递了过去,“……你想知道的秘密在里面,不妨打开一瞧,解你心中疑惑。”
齐相公毫不犹豫的就夺走了他手中密信,拆看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过了半晌。
他愤怒的将密信揉成了纸团,攥在手掌心,胸口一阵一阵起伏过后,冷的一笑,“王爷,你真是好大的本领,竟然演出这样的一场戏来,将老臣耍的团团转啊……”
“你给齐柳下了慢性毒,他为了活命自然将你的事情早早告知了本王,但你定然不会不会这么轻易将槐王之子暴露出来,听雪观的傀儡,不过你为了忽悠齐柳的而已,所谓婆子,也不过你故意让上官瞧见了的。”
“那王爷也猜到了,也陪我演了这一场戏,就怕千元和出事不是么?”
齐相公笑的越发猖狂,将手中的信再次延展铺开,清楚的写着几字,“齐府密室,囚一孩童,自认少君,有槐王之貌,应为其嗣,现携于丽州衙役内,听候差遣。”
本来已经是完美结局,但齐相公还是很欣赏最后的一段小字,念道,“望裕王爷尽力解救吾儿元和。”他停顿了一下笑道,“丽王在我府上不过搜出一个无名无籍的孩童,只可惜,他最关心的人却是找不到了……”
千昕鹤双眸蓦然淡了下去。
抬眼,看向齐相公,“他是无辜的。本王答应你只要放了他,往事一并不追究。”
“既然是个交易,可老臣如今也没有什么要从王爷身上拿到的,至于那徐候…不如你关心一下徐候,他到底为何动了窃取兵符的想法,他这个人呀,比老臣可阴险的太多了……”齐相公大言不惭,说罢请了个平安礼,手一伸就将拐杖握紧在手中,一杵,把地面敲的作响,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厅上。
安翁上了厅堂,十分不解的道,“王爷,就这样放齐相公离开吗?”
千昕鹤静默。
齐相公本领不差,如今挟持元和,有了优势,完全可以以此要挟挟惩罚徐候。
如今他大言不惭离开,如此轻易放过徐候,不急于一时的成功,这要求他的背后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抗衡千昕鹤,甚至天子…
但他生活在天子脚下,本来尴尬的身份会受到天子猜忌,本不可放政权过度。
可他一个文臣,又和武将不熟,更加不可能有兵权,还有谁会把兵交给他?
“王爷?”安翁低声问了一句,将他从沉思中反应了过来,又道,“您还好吗?”
“今夜审徐候。”
千昕鹤只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瞥了一眼桌上冷透了的梨花茶,起身就离开。
偏厅的几个人被喊出来时,厅上已经空了许久,听到安翁说要提前审讯徐候时,个个都震惊了许久,又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咱家奉陛下圣旨来查案,怎能——”
“审讯不就是查案吗?”上官凌风当场打断了他的话,又一手捞着宋延皓的脖子十分友好,插科打诨道,“宋大人也在,大人曾位居参知政事,又兼任审政院侍郎,审查办案的一把好手,可以旁听此案做记书员,早一日审完,早一日换别人清白不是?”
宋延皓真的想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