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无语地敲了敲桌面:“晚晚体内有混沌锁,她变成什么样有什么东西都不奇怪。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阿洌去准备见面的事。小风,尽快研究出零号量产的方法。如果真能实现,也许能让小妹提前回来。”
冷风点点头,乖乖地出去了。剩下冷冽偏头笑着:“我个人认为,我们的小妹也许没那么急着回来。”
冷江皱眉:“什么意思?”
“那个叫縢川还是司承川的……”冷冽撑着头:“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最近来了个叫鲁婷的美人对着他投怀送抱。我想我们小妹的感情路,碰到了点麻烦。”
涉及到自家小妹,冷江不快地:“鲁婷?查查她的底细。”
“大哥,我记得你不是太喜欢那小子。”
“是不太喜欢,但这不代表我允许有人给小妹惹麻烦。”
……
南林。
仲晚气喘吁吁地累倒在地上坐着,四周满是碎掉的冰屑,和带着热气的裂痕。
“这是你的全力?”齐仲晚拄着剑偏头问。
“九成。”縢川的样子比她好上不少,呼吸有点乱,但起码还能站着。
齐仲晚挫败地摇头:“难怪王寻他们说你是变态。”
縢川拿过自己的行军袋,拿了一瓶酒扔给她,自己开了另一瓶在她身边坐下。顺带地,给两人弄了块能靠着的冰:“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我知道蛮锦找过你。”
仲晚接过酒,看着夜空。穿过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星空也很美。像是她和仲宇小时候一起躺在门前的草坪上,看到的那片夜空。
“我也有过一个弟弟……”
☆、第40章 縢川的故事(下)
鲁婷看了眼在训练场的众人,恨恨地转身,这个队里的男人都怎么回事,别说迷恋,就连一点对待美人该有的特殊对待都没有。除了一开始的惊艳,就当她只是众多普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甚至还比不上那个男人婆罗衣,和齐仲晚那个整天把脸埋在头发里的小丫头。
刚进帐篷鲁婷便敏锐地停了下来,挥手间,一股无形的波动笼罩开来。她身上的清纯逐渐被妖冶所取代,旋身坐在帐篷里唯一的木板床上。
声音婉转地:“出来吧。”
“大小姐,看来您这次遇上了麻烦。”一个男人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绅士的站姿,眼角含笑地。
鲁婷的眼角上挑,嘴上笑着,眼里却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麻烦只是一时,我会完成任务,不劳大管家操心。”
“不敢。”男人貌似恭敬地微微弯腰,抬首时眼里是显而易见的警告:“我只是来给大小姐传句话,族长让您新年前回家。务必!”
鲁婷脸上的笑冷了冷,新年可没有几天了,看来她这次出来的时间太久,老爷子等得不耐烦了。
“我知道了。”
“祝您早日成功。”男人弯腰说完,下一个瞬间便消失在她面前。
鲁婷懊恼地咬着嘴唇,轻声自语道:“看来只能换个方式了。”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训练场上有一双眼睛,在男人离开时不易察觉地瞟向了那个方向。
……
被惦记的縢川此时只是静静地看向齐仲晚,看着她说起弟弟时眼里真实的思念和亲情。
“当哥哥姐姐的,总是喜欢犯一个错误——自以为是。自以为是为他着想,自以为为他选择了最好的人生,自以为他是孩子。我们总是忘了,我们只是凡人,也会犯错。”齐仲晚看着夜空的脸转向他,真挚地:“縢川,我不知道你和司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司承炎有权利知道真相,最起码的,你应该让他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縢川的脸色有些沉重:“我必须保护承炎。”
“保护不应该基于误会,司承炎走的时候说要去争城主的位置,状态很糟。”齐仲晚激动地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我没有以保护弟弟为理由放任那个误会,我父母或许就不会死。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和我们一样,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縢川沉默,仰头喝光了瓶里的酒,缓缓道:“……我不是司璋的儿子。”
不是他儿子才正常吧,亲爹追杀亲生子什么的才叫变态。
“我和承炎从小就住在别院,从来都不知道父爱是何物,就连母亲,也只是偶尔来看看我们。十岁那年,母亲突然被杀了,那天是新年,我和承炎照着惯例在主宅和他们一同吃饭。我赶到房间的时候只看见她倒在血里,而司璋,却坐在她的尸体边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齐仲晚哑然,这意思,是司璋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一年以后,我偷听到自己不是司璋的孩子。再后来,司璋就开始追杀我,不顾一切的,把整个青城搅得天翻地覆。如果不是母亲六岁那年就交给我一批心腹,让我学会培养自己的势力,我早就死透了。”縢川把手里的酒壶扔在一边:“对我来说,司璋只是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但对承炎,他始终都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