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笑笑,“放心,你忘记了,我那里就有毒草,可我不是还好好的没事,我有办法控制毒草。”
“真的没事?”
“难道我的身体会说假。”
“可是,你是很瘦啊。”
苏然苦笑,我瘦是因为我没钱吃肉,可和那毒草没关系。
吴重阳笑了笑,“谢谢,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可是真的不多了。”
“不会啊,现在还是好人多的。”
“好人?呵,”吴重阳看着窗外,“自从我得病之后,身边的朋友和亲人,见我就和躲瘟神一样,不要说借钱了,靠近我都不敢,生怕我会传染他们。”
苏然无言,这种事情,现在并不罕见。
人心凉薄,的确也是一种现象。
“我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若不是遇到你和梦断魂,我可能早就跳河自尽了。”
苏然不想说任何的安慰话,更何况吴重阳需要的也不是同情和安慰,而是治病的良方和活下去的希望。
梦断魂给了他希望。
苏然给了他良方。
梦断魂,这个女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很普通的小区。
真的就像是吴重阳说的那样,这里的人见到他真的就像是躲瘟神一样,门口的保安在看到吴重阳的时候,都露出鄙夷之色。
吴重阳对这一切都是低头被动承受。
他知道辩解无用,他那副模样,自己照镜子都会被吓到,更何况是别人呢。
进了门,苏然再一次被惊到了。
这算是一个家吗?
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夸张,没有沙发电视,没有冰箱洗衣机,没有现在一个家最常见的所有东西。
更夸张的是,连床都没有。
就是几张硬纸板,还有脏兮兮的被子。
空荡荡的厨房只有三个碗三双筷子,一个锅。
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房子,就算是毛坯房都不如。
吴重阳说他把家里的任何东西都卖了治病了,但是苏然没有想到他会卖的这样彻底。
到底是什么样的困境,将一个男人,将一个家逼到了如此地步。
一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乌黑,头发乱糟糟的小女孩慢慢走了出来,“是爸爸回来了吗?”
“是我,童童,是爸爸。”
童童嘴角肌肉动了一下,苏然知道那是她想笑,但是却没有力气了。
童童在看到苏然时,眼神中本能的出现了害怕和闪躲。
但是她靠在墙上,没有力气做出闪躲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