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想要做什么?”
邵阳看到忽然拦在她和叶清妤之间的沈宴礼,像是猛的清醒了般。
看着已经被德全公公取走的信件,她整个人没了一丝力气。
她忽的跪下,神色惨白哀痛,“陛下,这封信事关臣的脸面,还请陛下将它还给臣。”
叶清妤忽然冷冷开口,“大长公主殿下当着陛下的面就敢如此诓骗陛下,是一点都不在乎欺君之罪吗!”
邵阳冷声厉喝,“你给我闭嘴!”
景佑帝被吵闹的头疼,烦躁的开口,“够了,都给我闭嘴!既然都到朕手上了,朕自然要过目。”
景佑帝一脸不悦的接过德全公公递上来的信封,他烦躁的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宣纸,一目十行的看过去。
本是难看的神色越发难看起来。
信上的字迹是邵阳的亲字,他是认得的,还盖了她的私印。
叶清妤叩首高声道,“请陛下为草民母亲做主,母亲她,她被邵阳大长公主联合叶老夫人,毒害而死!”
镇国公和顾庭渊被叶清妤的话惊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清清,你,你说霜儿,霜儿是被害死的?”
叶清妤再也坚持不住,泪水涌出,“外祖父,母亲不是病逝的!是被他们下毒害死的!”
“什么!怎么,怎么可能!”
镇国公一张坚毅的脸孔刷的白了,“霜儿,霜儿她,她被毒害的?”
他愤怒的瞪大了双眸看向那两人,“是你们,你们两个毒妇!我的霜儿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害死她?”
镇国公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晕倒,幸亏顾庭渊眼疾手快的扶着,“祖父!祖父您要撑住,姑姑还等着您给她要回一个公道!”
镇国公知道孙儿的话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邵阳紧紧咬着银牙,瞪着叶清妤,“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同你母亲有何冤仇,不要不知从哪里弄了张纸就想冤枉本宫!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与本宫何干!”
叶清妤冷冷的嗤笑,“大长公主殿下是不是都忘了,你那封信上都有些什么了吧。”
邵阳惨白的脸色一顿,她是想不起来那封信所写的内容,毕竟过了三年了,她当时一时愤怒写了些什么,她现在哪里还记得。
“哼,叶清妤,你不要仗着镇国公府刚刚立了功,就有恃无恐的污蔑本宫,本宫是皇亲,不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的!本宫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污蔑本宫,这件事本宫不会放过你,陛下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污蔑皇亲国戚!”
“还请陛下为臣做主!臣和顾清霜都没见过几面,更别提熟悉了,亦是没有什么仇怨,臣为何要害她,还请陛下明察,一张普通的书信而已,伪造容易得很!”
镇国公恨的咬牙,声音嘶哑,“大长公主真是善于狡辩,当年你抢了霜儿的未婚夫的事情,你以为过了这十几年大家就忘了吗,就算无关紧要的人忘了,我镇国公府的人没有一刻忘记!”
镇国公提起这茬,除了年轻的大臣,有点年纪的大臣们,倒是记起来当年的事情。
虽然当年邵阳长公主故意设计让叶文成毁了顾清霜的清白,导致顾家和萧家退亲,但,两家刚退亲,当时的皇后,也就是邵阳的母后立刻就给邵阳长公主和萧御赐婚了。
就连普通百姓都能看出里面的猫腻来,何况他们这些身在名利场,阴谋算计当中的官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