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了,别叽叽歪歪的!”
瘌痢头跑上前,一手抓住灵位,刚要收进怀里,却忽然感觉到身后一凉。
“你们好大的胆子,刚闯我闾山派祠堂!你们要拿我师父的魂魄做什么!”
原本已经醉倒的童酒画,此时竟然清醒了过来,并且捡起了拂尘,出现在瘌痢头的身后!
瘌痢头暗道不好,一把抓起令牌,扔给了阿孝。
三龙说道:“阿孝,你先走,我和瘌痢头与这家伙周旋!”
阿孝牢记自己的任务,所以也顾不上兄弟,直接抱着灵位,冲出祠堂,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三坊七巷。
童酒画体内还有酒精,站都有些站不稳,想追也是无能为力。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师父的魂魄被抢走,怒不可遏,只能将怒气发泄在三龙和瘌痢头的身上!
谁知,三龙和瘌痢头也没想跑。
他们二人虽然蒙着脸,童酒画却能感受得到,他们正阴笑着看着自己。
……
这一夜。
闾山派二长老童酒画身死祠堂。
童惊承的魂魄不知所踪。
等到闾镜生和闾京赶到现场,只看到一片狼藉的祠堂,与童酒画冰冷的尸体。
“是谁干的!!”闾京愤怒至极,大声质问着今晚巡逻的弟子。
但弟子纷纷表示,压根没看到有外人闯入门派。
闾镜生望着童酒画的尸体,久久不能言语。
闾京忍不住道:“师兄,难道你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吗!”
最终,沉默良久的闾镜生只是叹了口气,低着眼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天命所趋,我等只是蝼蚁。”
“你这是什么意思?!”
闾镜生犹豫再三,才对闾京说道:“师弟,你一直想要我这掌门之位,今日我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什、什么?!”闾京完全不明白闾镜生为什么这么做。
他之前是怀疑闾镜生,但现在真相大白,闾京早就打算安心跟着闾镜生打理门派了。
可现在闾镜生突然要退出,这是闹得哪门子情况?
只听闾镜生说道:“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闾山派中人,我所做的一切,都与闾山派无关。你好好打理闾山派,不要辜负了祖师爷们的期望。”
“师兄,我不明白……”
“不明白的好,不要明白!”
闾镜生意已决,丢下了掌门令牌,脱掉了身上的长袍,卸下了脑袋上的道帽,只穿着一身素衣,大步离开了闾山派。
所有的弟子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没人敢去阻拦。
这一夜之间,二长老身死,掌门弃门派而不顾。
就连闾京自己,都完全无法接受,更别提那些弟子们了。
可大家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闾镜生为什么离开闾山派,但恍惚之中,大家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关乎天下的大事,即将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