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畅通无阻。
四人都没怎么闲聊,兴许是延颂方丈圆寂的阴霾还在大家的心中挥之不去。
其中当属妙寂和常山最为难过,延颂方丈可是寒山寺最为德高望重之人,他的死影响深远,甚至会引发佛门动荡。
哎,多事之秋!
四人一直走到山脚下,公路边,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大家的心情有了稍许转变,常山先是忍不住问:
“阎兄,我们北上要去哪儿?”
作为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常山也想知道自己即将被绑架到哪儿去。
阎守一答道:“长白山。”
“去哪儿做什么?”
老金打趣道:“小蝌蚪找妈妈。”
“你闪一边去!”阎守一没好气地回头瞪了老金一眼,老金嘿嘿直笑。
常山大概知道阎守一是干啥去了,他不由得感慨:“寒山寺的僧人大多都是孤儿,又或者是失去所有至亲,想要四大皆空的可怜人,我从不知道有家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大家沉默了一阵,老金为了安慰常山,拍着他那厚重的肩膀说道:
“别太难过,等到了北方,金爷我带你去骑大洋马。”
出租车司机听到老金对一个和尚说这话,差点一个方向盘打到路边的排水渠里去了。
等他稳住车身,忽然木然地回头对几人说道:“你们聊你们的,接下来我将什么都听不到。”
妙寂眉头一皱,不明白这个司机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坐在前排的阎守一回头解释道:“我现在拥有了控制他人心智的能力,为了避免司机听了不该听的话,我暂时把他控制住了。”
众人恍然大悟,同时又不禁惊讶阎守一的本事又有长进。
“现在我们聊点正经的吧。”阎守一道。
老金纳闷了,金爷我帮常山排解负面情绪,难道就不是正事儿吗?
“我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妙寂率先说道。
阎守一疑惑:“妙寂叔叔,您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
“师父送你扫帚的时候,你为何不要?”
“啊?那扫帚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阎守一愣了愣,在他眼里,那三个金箍显然要比扫帚厉害许多啊!
妙寂一脸恨铁不成钢:“那扫帚可是我师父扫了一辈子落叶的法器,几十年来他老人家都是用这把扫帚教训弟子的,里面蕴含着强大的戒律力量,比那破金箍要强大不知多少倍!”
“啊这……”
阎守一吃惊地张大嘴巴,随后也跟着痛心。
难怪当时本恒住持的表情那么微妙,原来我错过了一个亿!
痛失至宝的阎守一只能默念几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来安慰自己。
“我离开榕城的消息,现在是瞒不住了,接下来的路不太好走。”阎守一沉声说道。
老金问:“要不要联系研究会,多派些人手来支援?”
阎守一摇头:“来多少人都一样,名门大派真想抓我,光靠支援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