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顿时痛得身体蜷缩,却又因为全身都被捆着,什么反抗都做不出来。
“白白让我叫了这么些个人过来,有点浪费了啊。”
男人似笑非笑,眸光却满是冷冽寒意,而话语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算了,就当给郑老爷子个面子,毕竟也没几年好活了,人多点就当给他找点热闹。”
听到他这话,那些个被迫卷入这场绑架案的人,面色顿时一遍,默不作声地走到一边,只当自己是聋了。
好避免有一天因为知道得太多被杀人灭口。
而和他们那种退避三舍的表现不同的是,站在那些雇佣兵身边,如同群狼环伺中的弱小羊羔的少女,却只是牵着身旁男孩的手,安安静静的。
没人知道,这些隐约透着深层意思,说笑间就暗示了某些人未来的命运的话,姜见月在上辈子,听过了很多遍。
在那些个人里面,羌晋是给人阶级感最强的,也是最让外人讳莫如深的,鲜明地揭示了人与人的等级到底是多么泾渭分明。
他平日里话不多,但是一旦谁有幸多听了他两句话,就意味着对方要倒霉了。
——毕竟上辈子的她就是这么倒霉。
至于现在,如果没猜错的话,面前这个羌晟和羌晋口中的郑老爷子,就是接下来要被开刀的。
果不其然,只见一楼的大门处,一群人推着个轮椅走了过来。
轮椅上的老人双臂都被捆在轮椅扶手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还在咒骂着谁。
而走在最前头的那位中年男性,神情严肃紧绷。
“二叔。”
羌晋对着那人颔首示意,而后者应了声“阿晋”后,二话不说,便给倒在地上的那人一脚,力道比羌晋那一脚还要重上几分。
“你做什么!那可是你儿子!是子瑛拼死拼活替你生下来的孩子!”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顿时抵死挣扎着。
“以后不会是了。”
中年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留下一句“阿晋,他们两个人就交由你处置了。”后,便转身离开了。
“是,二叔。”
紧接着,男人走到轮椅后,他伸出双手,放在了老人的肩上,随着掌心力道的加重,老人喘息着溢出了闷痛的叫声。
“郑老爷子,就这么想给你外孙争个位置?那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要是羌晟就玩玩女人,最多也就家法伺候几顿,偏偏你这个外公不安分,想叫他踩着我上位。”
“触及到了羌家根本的利益,那他只能——成为弃子了。”
说罢,羌晋挥了挥手,立刻有几名雇佣兵走上前,将躺在地上的那人抗走。
“羌晋!羌晋你敢!”
老人目眦欲裂,想杀了他的心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