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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
被束缚在治疗椅上的男人,被牢牢捆住的双手紧绷着,青筋可怖地鼓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
无数根连接着电源的电极贴在男人裸露的皮肤上,伴随着每一次电流的输送,男人胸膛剧烈起伏着,口中压抑出痛苦的闷哼声。
而随着视线向下,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即便被电流刻意压制着欲望,但还是几乎要冲破薄薄的布料的存在,是多么的巨大和恐怖。
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出现那张温婉而又精致的面容,几乎是思绪只是一飘,景澈就能感觉到全身上下的每一股血液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
甚至连那电击的痛感,都在他下流而又低贱的想法中,逐渐变成丝丝缕缕的隐秘快感。
“景先生。”
身旁响起某道熟悉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古时代传来一样,在他只剩下一个念头的空旷大脑中回荡着。
紧接着,痛感逐渐褪去,只剩下那还留存着记忆的身体在抽搐地痛着。
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男人绷直的脊背也松了下去,被冷汗浸湿了的黑发,颓唐地散落着,向下滴着汗珠。
站在一旁的翟毅连忙按下了按钮,桎梏着男人身体的那些护具尽数分开。
他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一向平静的语气此刻也有些急促了起来。
“景先生,您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理说您的病应该已经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了,可是今天我们——”
“翟医生。”
话没说完,翟毅就听到他的雇主出声打断了他。
那张苍白而又俊美的面庞缓缓扬起,爬满了淡红血丝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他。明明是华国人普遍的棕褐色虹膜,此刻却幽深得沉重。
几乎是一瞬间,翟毅感觉到有股寒意从双脚升起,直冲天灵盖,头皮都在发麻。
“我之前好像说错了。”
“对她,我有很强的冲动。”
“很强的,想要和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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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街景如梦如幻,灯光模糊成一团光晕投在玻璃上。
京市的夜晚确实是彰显了纸迷金醉,高楼大厦林立在市区中央,写字楼上灯火通明。
可坐在车里的姜见月,却半点欣赏的心思也无。
坐上车不过才十分钟,20:30证,她收到了来自沈绿夷的消息。
这个在她列表里一直悄无声息的人,在等待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后,终于发来了第一条信息。
简明扼要,却又有种窒息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