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心下一动,却不敢吭声。
紧接着,她又听少年用着欢快的音调说道:“乖孩子有乖孩子的奖励。”
“不然你会伤心的。”
自顾自地说着,温砚函从口袋中掏出了先前给她打电话用的那部手机。
——和被他一枪射出个洞,碎得稀巴烂的手机似乎是同一款的手机。
手指不安分地摸着姜见月脖子上串着的那颗红珠,他道:
“这就是你的奖励。”
“要记得来找我哦。”
*
姜见月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脚步都还有些虚浮。
她甚至都觉得刚才自己做了场梦。
一场荒谬又恐怖的噩梦。
只是她还没几步,她就又听到那个叫她避之不及的人,正咬着橡胶吸管,隔着车窗朝着她喊道:
“姜见月,你要是想包养我记得跟我说啊!”
“我可是超级想被摸大腿的!”
“……好,如果我有这个想法,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神经病!
姜见月笑容牵强,随后立刻加快脚步,避免再次被他叫住,说什么奇怪的话,让别人听到。
而车里头,举着个印有浅黄色小蜜蜂的保温杯的少年,像是焦虑又像是激动似的咬着那保温杯的橡胶吸管。
良久,他整个人倒在后座上,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脖颈,笑意扩大。
“哎呀哎呀。”
“如果江遇然能看到她的脖子就好了。”
“会不会以为我是小三呀?”
*
还好。
姜见月挎着轻了许多的帆布包,逃也似的地朝着校门口走去。
一个保温杯和一根红绳,起码没让温砚函直接拿刀给她耳朵上来一刀。
只是姜见月这自我安慰的“还好”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树下。
姜见月只有一个念头。
今天是个糟糕透顶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