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着,任由自己下巴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又缓了好一会儿后,终于。
被一直困囿压制的,那名为欲望的野兽被放出了笼,少女眼前的灯光彻底乱成了一团。
那些从前,他只敢自己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又或者锁在治疗室中幻想做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
有着声音,有着温度,有着那让人失去理智的感觉的现实。
景澈握住少女的手腕,弯下身吻她,将她那些混乱而又破碎的声音吞下的同时,十指探进她的指缝之中。
十指相握,少女的手中,眼中,甚至是中。
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
“什么一个人?”
江遇然抹了把额头上的血,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骂道:
“你要是听不懂人话,现在就可以去死。我让你找的是景澈和姜见月,你跟我说什么一个人?景澈他怎么可能一个人走!”
听到江遇然骂人,羌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同时不耐烦地甩开身旁助理想要替他包扎手臂上伤口的手。
接着,他拿起一块热毛巾便胡乱地擦拭着血迹,不过两下臂上那翻开的肉就露出了它原本的颜色,伤口深可见骨,显然是朝着让他残废来的。
那是刚才江遇然握着他那破车的玻璃朝他刺过来的,羌晋也没想到,当时自己扔棍子砸的车窗,最后反倒反噬到他头上来了。
不过他也没让江遇然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这军火头子那么喜欢开车撞人,他自然也乐意随他的愿,没少抓着他头发,送他那脑袋往他那辆越野车的机舱盖上撞。
撞撞撞。
撞他妈呢。
江遇然甩了甩头发,想要摆脱大脑的晕眩感以及那种喉头传来的呕吐感,让自己清醒下来。
即便他刚才有所格挡,但还是被抓着头发撞得不轻,少说也得有个脑震荡。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得更狠了。
哪个山头出来的野人,自己他妈的头上没几根毛,抓他的头发。
江遇然撩起眼皮,有些充血的眼睛让他的视野都似乎有些模糊了,他淬了毒似的目光落在了羌晋身上,不过片刻就又移开。
要不是弄死他,江家也得跟着完蛋,他刚才早就一枪崩了这羌狗。
在江遇然在心里恶毒地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直接放火烧了羌家那座山时,手机另一头的下属又继续着自己的汇报。
“先生,但是,但是监控显示的那个车牌号就是我们要找的没错,虽然拍到的人脸有些模糊,但是可以判断就景澈,我们放大处理了过了,后座上的确没有人……”
“没人?不可能。”江遇然斩钉截铁道。
景澈他不可能让其他人带走姜见月,他之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要他看,这个只会敲键盘的贱货说不定巴不得在车上就把姜见月她——
等等。
突然,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江遇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了起来。
而一直有在用余光观察他反应的羌晋,看他神色不对,不由地多看了一眼。
只是正当他想着自己该怎么让江遇然这个蠢货,也替他做做嫁衣时,一个电话的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羌晋,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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