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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九思想了想,低声与道侣道:“若是父亲母亲,他们定不会修习我们的功法。到了今日,咱们才是真的无处可去。”
“也对。”郁青稍稍打起精神,“眼下这样,是咱们的缘法!只是,嗯,从前只盼着出行的时候风暴莫要捣乱,眼下竟是要盼着它们来了。”
可光是盼,就当真能盼到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空间中并无日夜之分,众人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片蒙蒙的、介于白日黑夜之间的光色,倒是足够他们分辨周遭。
视线落到远处,入眼的便是他们所能活动位置的“边界”。只是和空间中的“光”一样,那也不是一个明确、清晰的界限。乍一看是能存在的,可若有些境界的人细细观察,就会发觉总有丝丝缕缕的灵气盘桓其间。
这种地方待得久了,若非身旁总有几个能说闲话、打发光景的人,大伙儿近乎要熬不下来。
就连修士们都隐隐焦躁,妖兽妖禽们自不必说。吱吱瞧出来了,和两个主人汇报过,便将自己的新小弟们带到旁边空些的地方,又取了自己库存的灵石、香包等小玩意儿,抛来抛去地带着幼崽们玩乐。
别说,还真让幼崽们放松了许多。慢慢的,甚至有凡人大着胆子围了过来,给几个总能咬到被扔出的灵石的幼崽叫好。
动静传入修士们耳中,邬、郁原先还有担忧。若是有人觉得凡人们吵闹,让双方之间历来维持的平衡被打破……正盘算要不要由自己二人出面,设个隔音阵法出来,便听一声叫好从修士堆里传了出来。
邬九思、郁青:“……”
两人相互看看,脸上总算多了些许放松。郁青还露出一个近日难得的笑容,说:“难为吱吱想出这么个法子了。它也是,跟着咱们吃了不少苦。等那边儿安静了,可得找点东西奖励它。”
邬九思知道道侣手中仍留了不少灵丹。这东西不占地方,作用却不小,于是配合地笑道:“那吱吱便有口福了。”
郁青轻轻哼了声,眉眼里笑意更浓。
只是两人又都知道,眼下的笑,多少有点要让对方看着放心的意思在。
再说寻宝鼠那边。带着小弟们玩儿得它们都精疲力尽了之后,吱吱终于松下一口气。这时候,便察觉出了主人的召唤。
它这会儿却犹豫了——不是犹豫要不要去主人身边,而是到了邬九思肩头后,便开始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模模糊糊地发现说出来。
还是说吧。
感受着主人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挼成鼠饼的手指,吱吱一个翻身,把郁青手指抱住,又开始嘀嘀咕咕。
郁青和邬九思含笑听着,须臾过去,神色开始不同。
“你是说,它们仿佛有些怕这片空间的边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