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我跟童梁同时喊道。
童梁将手指伸进去,将砖块里藏着的东西捏了出来。放在灯光下一看,居然是一只金属纽扣。这纽扣很常见,牛仔服,牛仔裤上常用这类。
牛仔裤?!我突然想起乔子墨身上穿着的那件裤子。
"这应该是乔警官裤子上的扣子。"我说道:"他为什么要藏扣子在这儿?"
童梁说道:"什么扣子,这是微型摄像机。看来里面拍了什么证据,所以乔才把这东西藏在这儿没带走。"
童梁说着,将那小摄像机放进口袋,带着我出了这诡异的牛棚。等我走出一段路再度回头,却见那几只身披枷锁的鬼又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跟童梁的背影。
我打了个哆嗦,赶紧跟紧了童梁上了车。童梁一路上都没说过话,我估计他是着急回去看看小录像机里有什么资料。
等他将我送到楼下,我下车要走的时候,童梁突然叫住我:"内个小黑子,刚才你看到乔的时候,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靠,你相信我能看到他?"我吃了一惊。童梁似乎愣了愣,皱紧眉头,半晌后叹道:"算了,当我没问。"
说着,童梁开车走了。我看着他的车走远,这才进了小区门往楼上走。
路演家住在五楼。但是走到四楼的时候,才发现四楼和五楼楼梯间的灯坏掉了。我跺脚跺半天,感应灯屁反应没有。
我只好摸出手机照明。走到路演家门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这时候路演八成也睡下了。于是我举着手机摸包里的钥匙。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路演家的门似乎变了模样。我立即举起手机来看,惊讶地发现这门变成了木门。可我清楚地记得,路演家的家门一直是厚重的防盗门。
难道走错了?我不由伸手去摸了摸那门,却觉得这木门有点非同一般。
就好像摸在了一幅棺木上。这让我赫然记起很小的时候,在老家参加家里太爷爷的葬礼。他的棺木就是这种材质。当时年纪小,伸手去摸过那棺木,跟现在这木门一模一样的感觉!
我吓了一跳,立即将手缩了回来。此时,我将亮着光芒的手机屏幕往上一移,顿时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了。
门上原本应该贴着“福”字,现在却贴了一张白底黑字的“奠”。
我倒退两步,刚想转身跑下楼,却突然撞到身后一个**的东西。我豁然回头,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正好映出一张脸。
光线投射出阴影,让那张脸如鬼面一样无比狰狞。
“啊——”这次我彻底丢掉手机惊叫。
“李承铭,你没事儿吧?!”正当我捂着头蹲在地下大叫的时候,有人扶住我的肩膀喊道。
我听出那声音是路演,便抬起头来,努力辨认半晌,松了口气:“路演?你半夜在门外干什么?”
路演举了举手中的方便袋:“下楼去买点喝的,没睡着。”
我点了点头,胆战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门,却诧异地发现防盗门恢复了正常。棺木和奠字都消失不见了。
第四十一章 分尸惨象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确信刚才确实是看错了。路演家的门是那扇熟悉的防盗门,没有什么棺材木,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白色奠字。
路演开了门,打开玄关的灯,招呼我进门。我这才走进去。站在灯光里,看到屋里熟悉的一切,我才安下心来。大概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凶杀案中,所以才神经过敏吧。
“对了,菜花呢?”我想起好久没见到菜花,于是问道。
“那只猫挺讨厌的,我给它关阳台了。”路演说道:“你喝酒么?”说着,他将一罐啤酒递给我。
我刚要去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猫叫声传来。回头一瞧,却见一张黑漆漆的猫脸贴在窗玻璃上。我顿时有些不忍,开了阳台的门将菜花放进来,正要抱起它的时候,却见它突然对着我身后拱起身子,毛发直竖。
我回过头,见路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了看菜花,冷哼一声,将啤酒罐递给我:“喝点儿吧,天挺热。”
我正要去接,却见菜花突然原地蹦了起来,一爪子抓在路演的手背上。
路演躲闪不及,于是犀利的猫爪便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几道很深的抓痕,血立即渗了出来。
“操他大爷的,敢抓我,看我不打死你!”路演骂道,顺手抄过一把扫帚来就要招呼到菜花身上。我一见这情况,立即拦住道:“先别动手,你这被抓伤了,赶紧去医院打针才是要紧!”
其实我是怕他一气之下给菜花打死了,我没法跟公孙白交代。
菜花见路演要打它,立即机智地钻到阳台去藏了起来。我劝路演去医院打破伤风针,但路演却说不碍事,自己进卧室关了门包扎伤口去了。
我上前去推门,却发现卧室的门被锁住了。这让我有些讶然。路演虽然租住了一间套二的房子,但是另一个住客由于经常出差,不常住在这房子里。因此路演的卧室门也从来没关过。
今天他倒是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