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问道。
“林佳丽的老公,李建设。”童梁说道:“他在下海经商之前是个高中美术老师。”
“你是说,李建设有杀妻嫌疑?”我吃惊道。
“应该是有,但就算是有,也没法给他定罪。”童梁说道:“这怎么写结案陈词,难道说他做了几个面人,面人有诅咒,就杀掉老婆么?”
听到这里我们都沉默下来。确实,这件事没法以“科学”来解释。
正在我们仨沉默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关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洗手间的门锁上了。
我们仨同时听到声音,童梁立即跑到门边拽了拽却没拽动。我霍然想起那个半人半猫的女鬼,心想这货难道是让我们一起陪葬?
正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洗手间里慢慢变黑变暗,就像是铺天盖地落下一道黑色幕布一样。
这幕布将我们仨整个包裹进去,眼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而那残破的面塑人,突然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悬吊在空中,将我们仨包围进去。
我一惊,向童梁和公孙白摸过去,但是这一摸的过程中,却没摸到童梁和公孙白,而是摸到一股湿乎乎的像是水一样的东西。
我回头一瞧,摸到的“童梁”霍然变成一道消逝的水影,扑落到地上。随即,我听到那面塑人的头颅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伴随着笑声,我觉得周围满是湿乎乎的水。这水蔓延到我的腰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在这水声之中,伴随着一阵刺刺拉拉的唱片响声,我听到一阵奇怪的歌声从耳边传来:
“我只是渔火
你是泡沫
运河上的起落惹起了烟波
我只能漂泊
你只能破
念一首枫桥夜泊
我再不是我。。。。。。”
这女声唱得尤其哀怨,周身的水仿佛是这哀怨转化而来,刺骨地冷,冷到我全身上下逐渐麻木。这时也不见童梁和公孙白了。
我心想是不是自己进了什么幻象?正思量间,我想起腰间随身带着的封狼刀,于是立即在深水中摸索一番,果然摸到了那刀锋。
我将刀豁然从腰间抽出,对着那面塑人头颅便砍了下去。
但是由于我动作僵硬迟钝了些,这一下并没砍中,但刀锋上跳跃着一道微弱的银光,将那黑色的潮水硬生生分开两边,我顿觉身体一松。
此时,那面塑人破碎残肢并未走远,但是也不敢靠近,只是跟我僵持着。
那怪异的歌声一直在围绕我的耳边,就像是碎碎念一般吵得人头疼。我心中气愤,不由集中精神,握紧刀柄,对着那面人的头颅再度砍了过去。而这一次才如有神助,销中了那面人的头颅。
可就在刀砍中那头颅之后,我感觉一股液体从面塑人的头颅中喷薄而出,扑到我的脸上,带着一股臭烘烘的气味。
“啊啊啊毁容了?!!”我嚷道,想起林佳丽的惨状,不由胆战心惊。
但就在我抹掉脸上液体的时候,周围的幻象不见了,洗手间重新亮起来,童梁正踹那洗手间的门,几乎快踹开,而公孙白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环视了一下地面,见面塑人残肢散落在各处,那盆据说是融合了大姨妈的水也早就洒到了地上,估计我身上的水就是那盆里的。
“公孙白,看我毁容没?”我立即问道。
公孙白好笑地说道:“刚才你那样儿真蠢。”
“你他妈知道我中了邪术也不管我?”我气愤道。这是一种保护我的状态么??
“没事啊,初级的蛊术幻象,你要是再死里面,那就太笨了。”公孙白耸耸肩。此时,童梁已经将门踹开,公孙白也赶紧跟了出去,而我也立即跟上去。
出了洗手间,听到客厅传来一阵男人的惊叫声。只见李建设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