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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暗佩这小子的豁达,横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问道:“那秦姑娘知否谁人可治此等奇难杂症?”

秦梦楚想了一想,答道:“小兄弟受本店所累,在情在理梦楚也是责无旁贷,以梦楚所知,当世能治此伤者屈指可数,梦楚的师父便是其中一人,但家师的脾气比较古怪,若梦楚就此领着两位冒昧前往,必会大发雷霆,拒绝为小兄弟治伤,梦楚可先把家师的住处告诉你们,然后由梦楚先到那儿说明一切,你们于大约一天之后再起程,到相约的地点集合后再一起拜见,机会便会大些。”

铁幻白听见对方的架子竟如此之大,不禁问道:“请问秦姑娘师承何处?”秦梦楚眼珠一转,已明其意,歉然道:“师父不许梦楚随便向人透露他的名号,还请铁爷见谅。”铁幻白的冷漠倨傲于这数天来已被张出尘改变不少,加上他亦十分担心张出尘的伤势,眼下既有能人可倚,概然道:“如此便有劳秦姑娘,我姓铁,名幻白,这位小兄弟姓张名出尘,我的年纪便大不了姑娘多少,不用铁爷前铁爷后般称呼我了。”

秦梦楚噗吓一笑,转身便走进店子之内,铁幻白心想她大概要准备一下行装,对着张出尘瞪了瞪眼,冷冷的道:“小鬼,身体怎样了?”张出尘体内的真气虽已暂时缓和下来,但经此一番折腾,只感四肢酸软,心胸之间烦闷欲呕,但他为人乐天,反为低声问铁幻白:“你觉得这位秦大姐的相貌如何?”铁幻白一怔,实在想不到他会当着此时问此问题,先前的情况剑拔弩张,铁幻白实在没有留心到秦梦楚的相貌如何,现在回想一下,确实是清丽脱俗,有少许出尘的气质,正出神间,忽听得阿福说道:“这位大爷,我家店主已然离开,她说要把这样东西给你。”说罢向铁幻白递上一封便条,铁幻白接了过来打一看,上面便画着前往何处与她会合的地图,只见此图画得清楚雅致,图上注解上的小字文秀工整,确是与秦梦楚十分相配。铁幻白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跟着在张出尘身旁坐了下来,把纸交了给他,问道:“怎样?”他虽然在江湖的经验甚富,但他既待张出尘这小孩如朋友,二来张出尘一向亦很精明,故先问问他的意见。

张出尘看过图解,却默然不语,像在想着某些东西,隔了半晌,铁幻白忍不住问道:“有问题吗?”张出尘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啊!没有问题,我只是在想,铁大哥气震霆昂,那位大姐不知对你有没有意思,才借故说要找人替我疗伤,好借故亲近铁大哥你呀!”铁幻白气往上冲,便要站起,张出尘却像早已知道,伸手欲按住他,但他武功既失,又怎能按得着铁幻白,但铁幻白明白他现时的情况,心下一软,起势顿缓,待他的手触到自己的手臂,便自然地坐回椅子之内。只见张出尘继续笑道:“铁大哥且慢生气,出尘原本极欲先找义父再行打算,但现在喝下那酒后却感到有少许不适,既然那位秦大姐说他的师父或可治好我的伤势,我们大可先到那处看看,之后再找我义父不迟。顺道看看可否撮合你跟那位大姐。哈哈!”

即使张出尘说得轻松,但相处日子已久,铁幻白已有少许揣摸到他的性格,张出尘从小与其义父相依为命,当然极欲尽快回到他的身边,但现在竟选择先行找人疗伤,其身上的伤势及煎熬相信便非比寻常,便道:“你这臭小鬼的嘴巴便不肯放干净点,真想看见人家因为你的贫嘴滑舌而不肯为你治伤的情境。”

张出尘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笑道:“吃饱便睡一向是我的习惯,这些日子来劳累够了,便让我先午睡一回,铁大哥你自便了。”说罢便躺在地上,隔了半晌已沉沉睡去。铁幻白在一旁守着,只听得他的呼吸声短促力弱,呼吸之间长短不一,显得内息凌乱之极,铁幻白便很清楚知道此等内息逆乱,走火入魔的情况便极为凶险,但他不懂医理,而张出尘又无法自行运功,现在除了等候之外便只能空自担心,却帮不上甚么忙。

可是这一觉张出尘亦不是睡得很好,只见他在熟睡间神情变得颇为痛苦,口中喃喃的叫着“义父”,跟着又低声叫了数声“爹娘”声音中便充满了孺慕之情,铁幻白便知道他从小无父无母的跟着义父闯荡江湖,但始终小孩心情,心底里始终十分挂念亲生爹娘,想不到张出尘的梦呓,竟勾起了铁幻白对父亲铁宗云的思念,一时间自己的心境亦变得平静起来,在回忆之中默默的沉思着,眼皮渐渐重了起来,不觉亦沉沉的睡着了。

铁幻白的好梦,却被清晨时份的一声鸡啼弄醒,他站起身来,眼见张出尘还在睡着,也不去弄醒他,径自走进店内看看有没有东西可吃,一进店内只见放着不下数百个不同大小的酒瓶,此时阿福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铁幻白,欣然道:“小人见铁爷与张少爷睡得香甜,不敢打扰,铁爷醒来得得刚好,小人正在准备早点,已差不多能吃了。”

铁幻白望着大大小小的酒瓶,微笑道:“你家主人真的是个酒痴呀。”阿福答道:“铁爷说的是,小姐常说,她的天份不好,即使再努力也学不到师父十份之一的功夫,但于酿酒之道,却有信心可青出于蓝胜于蓝,小人跟小姐久了,也发觉她所酿的酒日渐进步,以往只能让人觉得是“佳酿”的美酒,近年来却变得可影响饮者的情绪起落,比若先前铁爷所喝的“玉淋玲”,便是小姐专诚为一位饱尝丧子之痛,白头人送黑头人的老翁所酿,那老翁喝下后,竟能放下久未释怀的悲伤,展现像已失消了的笑容。此事全个市集的人皆知,顺道也带旺了这间店子呀。”

铁幻白只见这小小店子,便连一个店小二亦谈吐不凡,而秦梦楚本人亦显得见识广博,不落俗套,徒弟已然如此,师父便更令人神往,不由得对治疗张出尘内伤此事信心大增。

忽听得张出尘说道:“哇!很多好酒呀!”原来他被两人谈话的声音弄醒后走了进来,却发现了秦梦楚藏于店内的佳酿,正欲大快朵头之时,忽然后颈一紧,已被人捉住,双脚离地的提了起来。

只听得铁幻白冷冷的说道:“你这可恶的小鬼,整天没东西下肚,一早起来便要喝酒,若喝下像三日醉酒一般的药酒,我可没有空来找定心丹给你这小鬼。”也不理张出尘的反抗,就这么把他从店内提着走回店面。

两人吃下了阿福准备的早点,接下来便沿着秦梦楚所留下的图示前往集合地点,那儿也不是离开市集很远,若徒步而走的话便只需两天的路程,但碍于张出尘走得不快,铁幻白亦故意放慢脚步以免刺激到张出尘体内的真气,他们来到与秦梦楚相约之地,已是四天之后的事情。

只见那儿刚好是从大路分岔入小路的岔点,闹哄哄的有一堆人正围着某些东西。铁幻白望了望周遭的环境,向张出尘说道:“方向,环境也与秦姑娘所绘的图相吻合,相信便是在这儿没错了。”但张出尘只是随口的“嗯”了一声,眼光却落在那一堆人当中,铁幻白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多事了。”但说话之间,张出尘已走了过去,铁幻白也没他般好气,唯有站在路边的当眼之处,等待秦梦楚的到来。

张出尘年小人矮,在人堆中三扒两拨之间已走进了人圈之内,只见一个意气风发,洋洋得意的白面少年,与一个年纪已到中年,但样子却楞头楞脑,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汗衫及裤子,怀中抱着一个包袱的男子对坐在地上,两人之间的地上放了三个杯子,张出尘好奇之下,向身旁的人问道:“大叔,他们俩怎么了?”那人正面露不忍之色,正关注着地上两人,随口答道:“那傻子走路时碰到了那少年人却不自知,那少年人叫停了他,拿了三个杯子出来,当中一只放了一夥石子,要那傻子猜到石子在那一只杯子中才放他走路,不然就每猜错一次便得在身上除下一样东西……”张出尘大奇,那想到世界会有如此傻子,放眼望去,只见那傻子又猜错了一次,连身上的汗衫也除了下来,交给了那少年,那少年随手一抛,便把汗衫恰到好处的摔在离他们三丈之外的地上。张出尘一看那少年手法,不禁勃然大怒,那少年明显地的身有武功,又怎会被那傻子撞到而不避开?想来那少年便只是在找那傻子的乐子。

旁观的人有些不忍,帮忙出言相劝,但那少年只是微笑着没有回应,照旧地在等那傻子再猜,即使再蠢的人也好,都会明白那少年正在使诈,不然又怎会一次也猜不中?但那傻子好像没有明白到这一点,照样的便欲再猜,可是他便实在不知道石子在那个杯子中间,正在迟疑之间,那少年笑道:“猜不到吗?也不要紧,不若把你抱着的东西给了我,我便放你走路吧。”那傻子神色慌张,把怀中的东西抱得更加紧了,连声道:“不行啊!那是给我师父的礼物,不能给你的!你要我猜我便猜吧!是中间的那个!”

那少年哈哈一笑,正欲打开中间那个杯子,忽听得一人喝道:“且慢!”

只见张出尘缓缓的从人堆中向着那傻子走了过去,面上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大叔想说的是,中间那个没有石子。”说话间已自行坐下把中间那杯子拿走,内里果然没有石子。张出尘笑着向那傻子道:“大叔你运气真好,下一个待我替你猜猜如何?我猜左边这个也没有石子!”也不待他回答,径自拿走左边那一个杯子,内里也没有石子。

张出尘哈哈大笑,说道:“不是中间,也不是左边那个!也不用再猜了,石子在右边那个杯子之中!”那少年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如利刃般直刺向他,但张出尘毫不示弱,虽面露微笑,但双目回望,丝毫不露怯懦之色,那少年冷哼一声,信手便去拿掉那剩下的杯子,众目睽睽,那石子果真就在那右边的杯子之中。

那傻子欢呼一声,站起身来,也不理会全身已差不多脱个精光,一把便抱起了张出尘连声称谢,张出尘笑道:“大叔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可不想有人误会。”那傻子连声称是,连忙放下了他,跟着从地上拿起先前脱下的衣物穿回。张出尘只感好笑,那傻子在慌忙之中,连衬衣都前后对调的穿错了,傻头傻脑的说道:“我还要跟那兄弟说句对不起,撞到了他真不应该。”张出尘淡淡的道:“不必啦,他已经走了。”却原来那少年人已随着围观的群众散去,即使刚才那少年能骗得到那傻子,及所有正在围观的人,却还走不过张出尘的眼,他在拿起那最后一只杯子之时,以尾指把扣藏在手腕内的石子放在地上的手法,张出尘便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只想替那傻子解围,因此亦没有点破,任由他不动声色的离去。

那傻子谢过张出尘后,欢天喜地从岔路所分开的小路离开了,张出尘向铁幻白走了过去,笑问:“秦大姐还没到吗?她把她的师父形容得那么凶,可能正把她关着,要铁大哥去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铁幻白眼望远处,说道:“秦姑娘快要来了,你这小鬼再这么贫嘴,被人家听到了后我也不会给你解释。”转过来头,再道:“刚才那小子也真无聊,一身武功,竟拿一个傻子来消遣。若换着以前的我,他刚才便不死也得重伤残废。”张出尘却道:“若换上以前的铁幻白,才不会有着抱打不平的正义感,也只有现在的铁大哥,方会持有此锄强扶弱之心。”

铁幻白给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回话,在一场喧闹与等待之间,夕阳已俏俏的接近,两人在路上的影子渐渐变长,终至消失得无影无纵,张出尘亦在这夕阳消逝的时刻,想起了顾落阳,倏然间感到了一股未能解释的怅惘之情。

第十五章 百晓生

随着夕阳沉没消逝,天色渐黑,张出尘随便在附近拾了些乾枯树枝,从怀中取出了火石摺子,便在路边一旁生起火来,两人到达会合地点已久,却还未见秦梦楚到来,心中都有些纳闷,铁幻白取出干粮与张出尘分了吃下,不觉间又闲谈起来,张出尘知铁幻白嗜武,都尽选些武学上问题相互讨论,武林中对自身武功的私隐甚为忌惮,除了亲传弟子及亲儿兄弟外,一向都禁传外人,“论武”一词,大多只表示相互比拼,鲜有真心地互相交流,但张出尘虽然年纪尚幼,但在拳法上的理解便精僻独到,绝非囫囵吞枣般强记拳谱,偏偏又毫不藏私,虽然没有去到把家传拳谱拿出来的地步,但所论述的武功拳理,却使铁幻白大感奥妙,活像在其眼界中打开了一遍新天地,若单单只论用拳之道,铁幻白便感到张出尘比起自己的师父石敬瑭犹有过之,两人说到兴致淋漓之时,更站起身来摆起架式比划。

而对张出尘而言,虽然家传的拳谱已是极之深奥无比,他本身修练时间尚短,但凭着天资聪颖,在短短的两三年间已习得了谱内四成的拳法精要,他父亲张无争的外号乃“开山动地,破天魔拳”,即使只能习得他两三成功夫,已足以横行江湖。但张出尘一向鲜有与人动手过招,与他练功的便只会是义父顾落阳,即使他的天资有多厉害,暂时都还远远及不上这个武功已到反扑归真之境,卓然而自成一家的大高手。

但亦因为如此,即使他的拳法已极为厉害,自己亦不大察觉得到,他始终也有着一股孩子气,因此每日便更为用心,企图有一天能在用拳上超越其义父;但这半月以来,他便数度与顾落阳以外的人交手,除增加了实战经验之余,还确切地掌握到自己现时所拥有的实力,即使面对着的时义父看得起的年青高手铁幻白,他也没有丝毫的给比下去,在双方都不使内劲的情况下,他的拳便着着占先的力压着铁幻白,使之手脚,完全不能施展开来。

但纵使铁幻白被张出尘的拳法力压着,但他的根基及天赋出云同小可,在下风的接招之间,隐隐然明白到一些先前石敬瑭不能传授,却更为高深的拳理,在先前完全不能还手的情况之下,渐渐可用差不多的手法反击一招,此消彼长下,张出尘便要用上一招来挡格铁幻白的反击,十招中的攻势变为九招,而铁幻白得以稍息的情况下,慢慢的再加强了攻势,在这样的情况下,铁幻白便清楚的感到自己拳法的进步,张出尘亦心领神会,倏地间加强了攻势,双方的攻势约在张出尘占六,铁幻白占四的情况下便再没变化。

就在此尽兴之时,竟传来一声娇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张出尘及铁幻白听得声音,已知是秦梦楚已到,双拳一碰,各自退开半丈,两人相对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双方均有一种棋逢敌手,知己难求之感,只见秦梦楚走到来了二人身边,也不打话,一记爆粟便打在张出尘的头上,张出尘若要避开便只是十分简单的事,但他不闪不避,“卜”的一声便硬吃了一记,秦梦楚面露嗔色,说道:“枉我还这么急着来找你们,惟恐出尘的伤势有变,你们竟就这么动手动脚,若再牵动体内的真气,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着你!”铁幻白心中一凛,正色说道:“姑娘说的是,铁某愚鲁,差点误了大事。未知姑娘的师父肯否为出尘治伤?”

秦梦楚眼见铁幻白经常都是这么呆板正经,只感好笑,佯怒道:“不肯!不肯!”铁幻白只感惶恐之极,但张出尘鉴貌办色,知道实情并非如此,笑道:“他肯医我的。”秦梦楚奇道:“你怎么知道?”张出尘知道此计得售,继续笑道:“因为他想为女徒弟招亲,招我的铁大哥为婿!”此话一出,铁幻白只感到无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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