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爷爷被人步步紧逼,都逼到了墙角里,逼他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要嫁的魏王殿下叶暮遥。
宋雪晗终于按捺不住闯了进去,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爱慕的男人竟然不像自己所印象里面那般温和有礼,也是会翻脸无情冷漠决绝。
跟爷爷比起来,叶暮遥算的了什么?
“雪晗,你,你怎么在这里?”宋辉看到宋雪晗突然闯进,还这么斥责魏王,又是惊讶又是担心她触怒魏王落人口实。
可是随即宋辉就反应了过来,宋雪晗想必是一直都在屋门外听着呢吧,这孩子,怕是知道了自己是如何向皇上说的为她求的恩典了吧,一时间竟然有些羞愧难当。
“雪晗,爷爷对不住你啊。”宋辉摇了摇头,长叹一气,看到宋雪晗,自责愧疚感油然而生。
“您千万不要这么说,爷爷您快躺下。”宋雪晗见到宋辉说话,赶忙迎到床前,坐在床边一边扶着爷爷,一边给爷爷顺着气。
“爷爷,您在雪晗心里是最重要的,无可替代的人。这世上好男儿多的是,雪晗不一定非要嫁给某个人,但是却要爷爷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宋雪晗在她爷爷面前,柔声细语,让颜薰儿恍惚觉得这与刚才那个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女子不是一个人。
“至于魏王和颜姑娘,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怎样,也不管魏王殿下的心上人到底是谁,我俩之间的婚事从这一刻起再也不做数了。我自会想皇上说清楚,魏王不必再操心了。
我爷爷年事已高,近来又因为你们失踪的事情着急生病急火攻心,你们若是心中仍存一丝善念,还望你们赶紧离开宋府,我还要照顾爷爷,就不送了。”
宋雪晗顿了几顿,语气冰凉如寒霜,这屋子里面好像如冰窖一般,让颜薰儿打了个寒颤。
“宋小姐好厉害的一张嘴,瞬间到成了我们的不是了。也罢,只要宋小姐找皇兄说清楚就好,我们就此别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叶暮遥挑了挑眉,早就有所耳闻,这个丞相府的小姐,可不是和善茬。
宋雪晗听了叶暮遥这话,倒是抬头冷笑道:“到底是我的嘴厉害还是魏王的嘴厉害?我不过就是以牙还牙罢了,总不能别人欺负到我们头顶上我们还要自认倒霉。虽然我人微言轻,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爷爷被魏王欺负啊。”
颜薰儿见状,赶紧扯了扯叶暮遥的袖子,示意快快离开。叶暮遥本就没有想要过多纠缠的意思,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不用宋雪晗下逐客令,他也不会久留。
“宋丞相,宋小姐,此番叨扰,多有得罪,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本王就先告辞了。”叶暮遥象征性地做了个揖,转身和颜薰儿一起离开了宋府,再无多留。
虽然这次也算是撕破了脸皮,本想和和气气地跟宋辉好好说,可是他却并不领情,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反正叶暮遥不过就是个闲散王爷,也不必担忧宋辉日后再给他小鞋穿,或是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倒也自在。
屋内,宋辉一个劲的叹气道:“雪晗,终究是爷爷对不住你啊,本来答应你的事情,没想到,他,那个魏王竟然这般唉。”
“爷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孙女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人,也要陪在爷爷身边,不会再让那些人来欺负您了。”宋雪晗到底没忍住,伏在宋辉肩头呜咽起来,她眼睁睁地看着爷爷被人欺负,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唉,傻孩子啊,你放心,爷爷自会为你的前程添砖铺路,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宋辉心疼地摸着宋雪晗的头发,下定决心道。
而此刻,已经离开的颜薰儿和叶暮遥,也在回王府的路上闲谈着。
“这个宋小姐就是投错了胎,她应该是男子才对。这般伶俐的口齿,敢爱敢恨的性格,若是男子,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啊。”
颜薰儿回想起刚刚宋雪晗不卑不亢,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宋雪晗一进来瞬间就变成了他们恃强凌弱,欺负他们祖孙,欺负他们宋家没人似的。
叶暮遥摇头道:“这都是后话了。早就有耳闻,丞相府的雪晗小姐样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胆识才略不熟男儿。
我自自愧不如,想不通她为何偏偏要看上我。就算没有岚儿,我心里没有别人,也断然不会喜欢这样她的。
敢爱敢恨的女子断然是好,可我却喜欢温和知礼的女子。况且我这天天闲散的性子,也和她合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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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姻缘命数自有天定,强求不来的。”颜薰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觉莞尔一笑。
这一笑却被叶暮遥瞧见了,他打趣道:“薰儿的心里怕是又想起那位英明神武,丰神俊秀的夙止了吧。等明日我就进宫跟皇兄说清楚,然后放你去找你的如意郎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