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三郎的脑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部,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安慰他一般,轻声在弟弟耳边道:“不哭不哭,翻年就是十岁的小大人了,还掉金豆豆,荣兄也在呢。”
“阿兄。”三郎是真忍不住,可听到阿兄说起小时候哄他不哭才说的“掉金豆豆”的话,又忍不住脸上一烧,臊的慌,故意坏心用阿兄肩膀的衣裳给自己擦了擦眼泪,才小声反驳:“才没有掉金豆豆,只是阿兄对三郎太好了,三郎忍不住感动。”
“傻弟弟。”梁聿笑了,“阿兄不对弟弟好,谁对弟弟好?”
“嗯。”三郎也跟着阿兄傻傻露出一个笑脸。
几步开外,二郎拉弓射箭。
“傻三郎,这么大了,还和阿兄撒娇。”
荣叔闲就站在二郎旁边,随时看着二郎,本来是要在他拉弓姿势不对的时候出口提醒,此时笑了笑。
“二郎也是大郎的弟弟,不过去撒个娇吗?”
二郎撇撇嘴,“我可不是三郎那绵软的性子,将来阿兄继承家业,不论作什么,我都会是阿兄的助力。”
阿爹说过,兄弟齐心,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
二郎早就想过了,如果阿兄将来要去当个商人,那他就给阿兄当个跑堂的,当个掌柜的。
将来阿兄如果要做官,那他就给阿兄当主簿,当师爷,当幕僚。
如果阿兄要做个大地主,他也要给阿兄当个管事的,管家里千八百亩的田地。
原谅二郎的想象力,最多也就只到这里了。
再一箭射出,二郎低头上箭的时候,荣叔闲又听到他轻声说道:“再说了,我也是做兄长的。”
家中那么多兄弟,阿兄是最大的,每个小弟弟都喜欢和阿兄撒娇,阿兄又哪里有这么多时间一个个安慰过来?
他也是兄长,也应当和阿兄一样,站在兄长的位置上,而不是当一个撒娇的弟弟。
荣叔闲也有兄长,不过他家中不过兄弟二人,与上面兄长年岁差距大,他又是小的,梁家兄弟这般的手足情,他到底未曾感受过。
这方四人练箭,却不知甲舍学子目光统统放在他们这边,特别是梁聿拿出了这造型有别与传统弓箭的新弓。
再是荣叔闲和梁聿试弓,箭箭穿透靶心,就连后来二郎和三郎两个原先四斗弓都用不好的小儿居然也能箭箭射透靶子。
这让甲舍学子如何不心痒痒,可惜之前他们已经把梁家兄弟得罪透了。
马场上骑射课的是乙舍学子,他们跑马经过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梁聿四人用的新弓箭。
他们可不似甲舍学子早就得罪透了梁聿等人,因为十两的缘故,乙舍学子不少和梁聿的关系还算不错,上回九郎找人打群架摇人的时候站出来应援的也是他们。
随即不少人翻身下马,越过校场马场之间门围墙,过来围观。
有大胆者还询问梁聿,能不能让他们试试这新弓。
就算是力气再大,二郎也受不住一直拉弓,休息间门隙,就大方把他的九斗弓借给了与阿兄还算交好的乙舍学子。
这边动静如此之大,必然会吸引住越来越多的人。
荣曦光和霍斯还有周灵胥这三人就是爱凑热闹的。
校场那边人多还觉得没什么,毕竟在练箭,或许出了个“神射手”之类的吧?
荣曦光自己的射术也还不错,每每射箭之时也有不少同窗围观。
可附近停了这么多无人驾驭的马匹就有些不正常了。
他们乙舍的自己的马扔到一旁不管,去甲舍那边围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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