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愣了愣,说:“佑思第一天门之后就和我们走散了,我也不知他走了哪里,不过他应该也有办法到这里的,先等等看吧。”
龙猫儿和竹葵对望一眼,龙猫儿说:“我们和周师兄这一路走得实在太过顺利,所以自打到了春明关已经心慌慌地度过了三日。今天秦师兄和庄姐姐来了,我们就能安心一点儿。这会儿一听说竺师兄还没消息,就又担心起苏唐姐姐他们的安危了。”
花颜喝了一口茶,说:“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你道为何你们过得平坦么,那是因为坏人都冲着我和小七去了,我们俩一路逃的鸡飞狗跳的,估计苏唐真夜他们应该也是很安全的。”
周云夏给花颜把茶满上,说:“但愿如此。”
花颜又想起一件事,便问周云夏:“为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铺子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秦萧看一眼花颜,没作声。
周云夏给给竹葵把茶满上说:“不是说梁王要来春明关么,官府今日把他们都叫走人口普查去了。”
花颜喔了一声,撇了撇嘴,看了秦萧一眼。
秦萧不悦,你那嘲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五人就这样坐着喝茶嗑瓜子顺便听花颜绘声绘色地讲一路躲敌的故事一直到晚饭时间。因为到了秋冬季节,天黑的比较早,所以花颜看到外面天暗了,就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讲不下去故事了。
这时候却听到大门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周云夏站起身来,开门,闪身出去到院子门口,其他人都跟在他后面。周云夏在门前停了下来,开口问道:“门外何人,什么事如此惊慌?”
好半天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喊起来:“开门,我是苏唐,杨焰受伤了。”
周云夏示意花颜他们往后靠边,花颜竹葵他们照做之后,他才去把门打开,门口果然立着苏唐扶着受伤的杨焰。杨焰已经陷入了昏迷。
周云夏拉着他们进门,又往门外看了几眼,确定没有追兵,才关好门,问:“怎么了?”
竹葵已经凑到跟前来看杨焰。
秦萧和周云夏扶起杨焰,让苏唐空出手来。苏唐十分着急,说:“我们在春明关口遇袭,他被一剑贯穿前胸,你们先救他吧,我再跟你们细讲。”
花颜又往后看了看,问苏唐说:“真夜呢?”
苏唐顿了一下,说:“真夜没到吗?”
花颜和秦萧对望一眼,花颜问:“你们和真夜散了?”
苏唐捋了下散乱的头发,说:“走了十天左右的样子,在一条船上,有人劫船,乱成一团,船沉了就散了,杨公子救了我。”
花颜和秦萧对望一眼:坏了,又丢一个了。
周云夏拍拍苏唐的肩膀说:“莫惊慌,进去喝杯热茶先吧,压压惊慢慢说。让竹葵先看杨焰的伤势。”
苏唐忙点点头,和他们一同向屋里进去了。
杨焰的伤势不重,只是这年头,杀手们都生怕自己杀不死人,所以就给自己的刀上涂奇奇怪怪的毒药以达到捅不死你我可以药死你的地步。
杨焰就是被这样捅了一刀,刀上有些很奇妙的毒。
竹葵之所以觉得它奇妙是,这不像是毒,又说不好是什么,倒也不致命,只是这伤口看起来痕迹十分眼熟,她叫人烫热一壶酒,给杨焰洗了洗伤口,又止住了血,立时就不再红肿了。
竹葵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没想到这到底是什么奇妙的毒,便只好硬着头皮去问秦萧。
秦萧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这原本不怪你看不出来。”
竹葵一愣,说:“竹葵没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萧呷了一口茶,语气冷淡地说:“此用刀的人必定奇懒无比。”
花颜在一边接口说:“这话怎么讲?”
秦萧说:“那刀必然是前些天切了兔子或者是山鸡什么的,污血残留在刀上,此人没擦污血就直接放刀入刀鞘中,然后又几天没拔刀,刀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再去杀人伤口必然会红肿,救治不及时也能死人。”
花颜噗一声笑了,原来是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