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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杀戮之城48（第1页）

很可惜的是，此时榧然身旁没有科普天团倾情讲解，他是否能猜想出这条道路就看他个人的悟性与造化了。

不久前他已经了解了质基修行法，无论是骨、血、气乃甚能的各式及原形态，都是以循环构造，身化炼金阵，模仿还原出甚至编辑某种规则，如果脑子活络一点，想必就可以类推出灵基修行法也是构成某种循环而己，也的确如此，幻界就是引量带起意志的效果，至于虚基修行，这是王的层级，大概没有什么变强的余地，不过据成王路推测，也是达成某种构造：世界，其的轮回是循环，以及虚无联系，其的双向也可称为循环吧，那么构建世界王座进行联系、裂意封新王也是一种修行么？如果世界达成永恒了的话，世界轮回级的生灭概念就隐去了，三位一体之下，最后会共称轮回座么？

但他现在眼界有限，既便知道世界处处相似皆存联系，正反原子即两侧宇宙，一法通万法，也没有自信认定自己是正确的，这就意味着某些事必然要发生了。正如gal、rpg的支线与结局受到选择、人物、道具的影响，当主角错失了某个角落里纸条上的信息与知识，或是设定的性格不支持这么做，那么可开启和选择的便变少了，因此缺少了些什么，便救不回身边的人或是导致他们的死亡，若是到最后别无选择，结局的命运便注定了，通向悲伤与灰白的失败。

令人惋惜的是，榧然听见小黑的发言后，思绪的方向是思念现世存在的人算是虚幻的影子吗？那只是回忆过去的印象吧？如果对某个高位存在认知偏差较大形象不吻合，这份错误的认知还可以形成一副人格令主体察觉么？如果过于离谱在所设下规则的预料判定之外该怎么办呢？带自我补充修正程序？……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一句“领域是万能的”，这是自身的“阵”的“活灵”。

“不能啊，你这样闭锁心扉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专家听得好兄弟要和二次元过一辈子，就算自己同样有这种想法，也不由地劝阻他归复常人，“虽然有仿生机器人，生理需求、情绪价值和家庭内务都可以满足，但毕竟不是真人，总是少了些什么啊！”

榧然对此持反对态度，虽然这点体量不可能产生智能，但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好、自己选的审美和性格、可以无话不谈的联网信息库，已经甩了真人几条街了，甚至没有结离婚的烦恼、合法拥有后宫。

虽然有了自主智能以后不可能维持商品所有或主仆关系，但不敢想要是娶到苏该有多幸福！

“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想每天早上和别人抢厕所、莫名其妙被撒气？智械或许不是完美的，但肯定是一个人心里想要的模样。”小黑面色不悲不喜，“何况我必将为生活劳累奔波，疲惫地失去所有欲望，心中麻木空虚，带来更多麻烦与压力的人对我来说不如只要定期保养的等身手办，甚至后者会更加养眼。”

专家摇头叹气，榧然却不以为然，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的高位视角两极分化，他认为这种不温不火的压迫才是差劲，要么抛弃发展速度关注幸福，要么暴力加速用命填坑，哪有折中等着人们攒下恶气和余力来反抗的。

所以这种程度不过尔尔不值一提，你以为我说得人生下来就要受苦是玩笑吗？是真的痛苦，真的疲惫啊，麻木到生如不死，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口中以人为柴薪前进的暴力集权发展仅仅是吊死在金闪闪的御座上的程度吗，那是p社战犯，像玩游戏一般以人命作消耗品，干活的帕鲁吃累死的帕鲁，一切都不过是数字，以最严酷完美的程式解得最高效！

但榧然察觉到了丝丝异常，毕竟刚才几人还在痛斥拳师，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为什么不好？这不是常理么？”小黑在朝阳下奔跑，他的青春已经埋进了坟墓，他眼神忧郁，速度带起喧嚣的风，吹乱他鬓间探出甲胄的碎发，“死宅迷恋二次元老婆这算是精神疾病吗？”

榧然语塞，作为一个合格的神金，什么是精神病他还是清楚的，除去思维器官受损激素异常，无非是思想与思维方式异于常人，导致行为怪异不可理解，如果这些原本异常的思想和行为被广为接受，但么就不算是神经病了，例如如果所有人都得了忧郁症失去了参照，那从激素水平上也分辨不出来了，那么该定义就和与相信同音的正义、与责任同义的道德等总体认知标准一般可以变化，所以这事放到以前这可能叫做妄想症人格分裂预兆，但现在不过是死宅中二标配。

专家并不纠结于什么严谨的定义，他直接换一条赛道抢答：“或许这的确不是神金，但说起病，你一定可以算作恐女症、恐婚症！”

“大错特错，我没这些病，我很爱我的老妈，而且想和纸片老婆结婚！”小黑反驳道。

榧然热烈鼓掌，微躬的手心相合发出空气炮般的声响，引得专家有些无语地回首侧目翻白眼。

这孝心令人感动！但榧然已经没有了浮木，因为无论是穿越异世界还是灵气复苏，都只有带妹孤儿才能开上挂。

区区血继关系罢了，不值一提，或许我不过是一场被疏忽的美丽错误罢了！说起来连他们长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分析出俩家伙遗传下来的血统有点杂……但没有长辈的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少了一大部分情感体验，而原本这是可以伴我一生的。

当然血继就是血缘嘛，虽然除了传基因还传规则……应该只是避讳避歧义吧，王也算是万物起源，虚无分化一切，可称为众生先祖，而世界来源于并继承了原初的格局，一切都逃离不了与生灭的注定缘份……那么这能产生缘结神吗？（某神话中神定义为命运本身，万物间相互影响的联系。）

“不对，就是有病，病症不过是一种异常状态的缩写，我姑且把你这种情态称为黑氏综合症。”专家正回身子继续编造莫须有的罪名。

“行行行，好好好，”小黑也不追究这小卡拉米为什么有定义权，直接顺着他的意思自暴自弃，“对对对，我就是上网冲浪的伪宅，没有水军编制的键盘侠，我被拳师打得一脸懵逼，神智不清只会说‘啊？’，看着海量个例常常气笑，这样情绪异常想必是神金了。”

榧然心道这有什么关系，人的成长经历和生活圈造就的性格，既然性格上讨厌打拳，那么附近大概率是没有拳师的，何况人口基数和地理分隔都这么大，每天死亡的人都有近十亿，逆天新闻都没死亡名单字多，可见遇到珍稀物种并不容易，在网上文明观赏才是正道。

“我觉得我已经见识过逆天事件大选，没什么能让我称赞入典合影的了，”专家怀着谦逊的心态请教道，而其实这是奈亚拉托提普，泰兹卡特里波卡，坐忘道，终级拱火乐子人，“我不敢断言是你见识浅薄心态不好，还是我看尽百态明镜清澄，所以把使你破防的魔怔言论讲来听听。”

榧然不敢听这种涨怒气掉理智的东西，赶紧寻找网络的积极一面即绝世好活来分散注意，于是乎他在小黑开口的瞬间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开始默念：天地感谢我！父母感谢我！我是圣人！我开天辟地！我造福苍生！我愿得到一切！承担至高权力！掌握世间物质！位临真神！算了……归于虚无！

“我前天听到营销号说某铝拳发推发称要求封禁搞颜色的创意工坊等mod资源站，各类没有女角色的fps等游戏添加不能丑且不媚南的人物，否则就是运营公司搞歧视。”

“哟，这不是常见事项么，是你太嫉恶如仇了，啧啧，由此可见你内心敏感，不曾在外面世界的大染缸里跌摸滚爬过，我宣布你是真正的宅男。”专家心平气和道，“你要这么想就不会气了，他们永不会胜利，只不过在口嗨，因为团结才是胜利，而他们中有要求下矿洞、严判自己死刑、说男的滚开的，也有想坐着数钱、拿弱势群体一词蒙骗大众与法律、出来卖吃青春饭的，极端者、反对者、不作为者、败坏群体名声者在内部共存，这样又当又立怎么能够赢得他人的尊重？何况现在正是有能力的牺牲多的责任大的之人尊为上位的观念当道，想当皇帝是要有开国功绩的！身居高位或是得到功勋的也不乏女性，怎么就不能作为榜样让人想明白地位是以自己的能力争取的呢？军部就明确规定女性只做后勤医疗，因为不想让机甲制造厂多一套生产线，当然也有防止内部产生人口具有成为独立国家的潜质。总之发挥自己的先天优势不好么，什么都要只会害人害己。”

榧然虽然不想听，但还是让烦恼进到了耳朵里，不过说的很含蓄，翻译过来大概是这个样子：不是，你在苟叫什么？给别人找麻烦添堵很有意思么？什么东西不是凭自己拿而是靠别人送？讲这些破事有什么意义？能改变什么？能消除人性战争贫穷饥饿么？那么多人咬着牙给文明的锅炉当柴烧，骨灰没人收还要被佩奇泼冷水灭火和泥？

……额，不翻译还好，将语言尖酸刻薄化之后榧然越想越生气，心中渐渐怒火滔天，不是，我心怀虚无主义遵纪守法心平气和是放任人来恶心我的？要是在我面前提这些无关紧要苟屁不是自找的麻烦沙批的问题格杀勿论好了，有一个算一个，直到杀得干干净净，二笔问题就解决了！

榧然转即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贤者状态，有点危险，赶紧开始回想冷笑话大全，出乎意料的是刚默背出一句怒气就忽然平息了，当真是喜怒无常，结果自然是刹不住气息“扑哧”笑了出来。

“气笑了？然哥也是内心敏感的前宅男么？”专家循声看来。

“没有没有，只是联想到好笑的事情，”榧然摆摆手，随后严肃地劝告道，“不要再说敏感言论了！哪里不好，有哪些混帐东西，要批判什么，大家心都清楚，再说也只会平添戾气罢了，正如曾经令自己愤怒的事再回想起来不过再度心情不好一阵子罢了，又凭空给自己增加了几分抑郁，传递给周围些负面情绪。要是有什么见解和解决方案，说出来还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