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不由得去思考路西法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但仔细想想,他们当时离开房间的时间绝对不长,在这么短的过程中能做到这样--
布莱克一阵发寒,决定不想下去了。
而这一切不出预料的引起了轩然大波,几名昨晚没出现,但是也被泰德指认的神父和主教激烈反驳,认为泰德诬陷,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有罪就随口脱其他人下水。
但平时谁与谁走得近,所有人都是心里有数的。
罪被定案。
不久前失去了亚瑟,现在又一下失去了几名主教和神父,就连原本已经呼声很高,由枢机团共同通过应该继承教宗位置的泰德都是主谋之一,教廷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等到布莱克帮忙安顿好表面大部分问题时,已经比他平常离开教会的时间来的更晚了。
想起和该隐还有约,也知道所有的问题不可能光靠一两天的时间解决,他向着几名帮忙稳定教廷状况的神父致歉表示得先离开后,几名神父丝毫没有责备,反而表示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布莱克知道和该隐合作的自己,在这件事之后成为教廷的功臣,虽然身分只是修士,但其他人对待他的样子已经近乎像对待一名主教。
本意只是出于想要帮忙教廷的布莱克有些尷尬。
快步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今夜的天空不见月,少了月光的照耀,路变得更加朦胧。
然后他的手被谁拉了一下。
布莱克惊讶地回头,认出来人:「该隐?」
该隐没有回答,只是向着河堤走去。
布莱克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在河堤边坐下。
「教廷打算怎么做?」该隐抢在布莱克之前先开了口。
布莱克叹了口气,看着有些漆黑的河面:「因为牵涉到血族,更何况,也不是泰德主教他们自己下的手,教廷不打算把这件事闹到用国家的法律制裁,剩下的主教们会针对这件事,做出教廷内部自己的相关责罚。」
「嗯。」
对教廷打算把这件事内部化,该隐也不意外。
毕竟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血族的存在,是件很难、也没有必要的事。
「我想只需要点时间--」
「你还打算继续留在教廷吗?」该隐打断他的话。
布莱克看向他,愣了一下:「嗯,怎么了?」
「--就算是神职人员也一样。」该隐没有看他,而是平视着河对岸:「这次算是规模比较大,毕竟有血族搅和,但之后,分裂或猜疑、对立的重复发生是在所难免的。」
布莱克跟着望向对岸,沉默了一下:「但我还是会留在教廷。」
他无法自己去判断该隐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有些夸大其词、也许是他想的不够多,但是他不打算因此改变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
该隐也没有对他的决定出言批评:「你想问什么?」
「该隐你……真的会像路西法说的,向天堂要求结束你的永生吗?」布莱克紧张的握紧着拳头。
「不会吧。」该隐平淡的回答:「比起结束我的永生还不如要求米迦勒穿女装。」
嗯?这个想法不错。
该隐突然意识到。
布莱克呆呆的看着前方许久,才慢慢说着:「不要这样对米迦勒大人啦……」
「反正天堂永远在那,我任何时候想好要什么再跟他们说也不迟。」该隐淡淡的说着,也变相地说明了自己刚才的念头不是认真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布莱克再次转头看着他。
「我打算到东方去看看。」该隐回答。
布莱克愣了:「东方?」
「嗯,米迦勒找我要过这件事的报告,也答应如果我之后打算去东方,他们依然会支付我在人间所有开销。」该隐瞥了他一眼:「我刚才也告诉过唐纳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