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安没好气道:“我很难受。”
身体的本能有需求,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眼前站着一块美味可口的肉,那股欲望便气球一样的膨胀。
秦砚制住他猫挠一样的行为,箍着他的手腕,重复:“抑制剂放哪了?”
那截小臂豆腐一样的滑,无骨似的任由他把着。
豆腐没回话,蔫答答地说:“疼。”
秦砚下意识放松了些,吐息渐热,目光沉如水,但他理智尚存,经历过失控便知道何为自制力,这也是他的底线。
哪怕自己已经被眼前的Omega刺激出了易感期,自己的信息素也正在失控爆发的边缘。
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空气中兴奋的外来信息素,沈乐安才说出了口。
他眼下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拿抑制剂注射,打电话叫救护车,总有能够解决的其他途径,但其他的方法对于沈乐安来说,要么太痛苦,要么等待时间太久痛苦时间增长。
而且,眼下就有一个他十分满意的Alpha同处一室,不过一个临时标记就能解决,效果又比其他方法要好的解决措施,为什么不能用呢?
尤其是他察觉到了对方并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
空气中倾入的松雪气息如一张细密的网,一点一点的铺开蚕食着醉人的酒意,他能感受到那新注入的分子紧密的律动频率,毫无遮掩地扩张自己的城池,势不可挡的气势让人心惊。
Alpha的信息素与他本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砚站立在床侧,身影高大挺拔,如似一堵坚实的墙,垂着眼皮,眸中幽深的蓝调逐渐浓郁,叫人看不清内里,像蓄势待发的狼,但偏偏他足够自制克己。
Omega身体格外的娇嫩,方才被他握住的地方多了一圈显眼的红痕,入目颇为唬人,像是被野兽袭虐的痕迹。
秦砚视线停留在那处,定定看了一会。
真的是老古板。
沈乐安撩起眼皮,很想骂他,但是喉口干的发哑,多说两句话都觉得涩疼。
他无意识舔了舔唇,舌尖殷红,露出一小截,干涸的唇瓣仿佛又添了新的生机。
秦砚看着他,沉默了数秒,离开房间去了客厅。
沈乐安像是一条失水过多的咸鱼,奄奄一息,他认真地反思自己为美色冲昏了头,早知道还不如赶紧让他拿抑制剂,痛上半天就过去了,哪来这么多磨磨蹭蹭的事情。
好在秦砚没有丢下他跑路,他是去客厅拿水。
沈乐安被他拽起来,这辈子都没办法想象,他发情期要死不活,欲求不满,明明有个Alpha站在他旁边,但他啥也不干,就看着他喝水。
他此时此刻才承认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了严重的偏差,他还以为信息素这玩意会让Alpha变成色中饿鬼,显而易见,并不是。
久旱逢霖,喝了足足一杯水后,喉口的干涩缓解了许多。
他低头,扯了扯急着灌水不小心滚落沾湿了的衣领,不适地蹙了蹙眉。
宽大的衣领有时轻轻一拨,就能轻易让近处的人若隐若现的看清里面遮掩的一切,欲言又止的撩拨最能动人心弦。
秦砚抿了抿唇,对上他水光潋滟的双眸,没由来的提了一句,“我不会标记有伴侣的Omega。”
沈乐安把刚要出口的抑制剂的位置收了回去,诧异地看向他:“我单身啊。”
对视片刻,沈乐安被他猛然提到身侧,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双目而视,男人凝着眉心,视线如似鹰隼一般锐利。
他扣住少年纤细的手腕,问道:“余淮阳是你的谁?”
“我朋友啊。”沈乐安不解。
秦砚静静看着他,似是在辨别真伪。
Alpha蓬勃的力量让人有种被完全掌控而因此想要退缩的感触,而靠近时浓烈的信息素让人有种眩晕的沉迷,顶级Alpha的信息素会让Omega难以自持,尤其是对方信息素似有若无的霸道占领与游弋的行为。
沈乐安从他手中挣脱,反扣住他的手臂,轻飘飘的力气对于Alpha傲人的力量而言,并没有任何威胁,但存在感却无法掩饰。
秦砚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
沈乐安眯了眯眼,钳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往下扯,逼他躬身与他完全对视。
“秦砚,你的信息素在勾引我。”沈乐安大胆凑近,唇瓣轻碰即离,“你到底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