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母越说越愤怒,还咳嗽不止。
左聂也只是低着头,直叹气。
“娘,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总不能关着她,不让她出府吧?”
“怎么不行?身为一个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后院,成天跑出去抛头露面的,那是下作的娼妓戏子!”
左母也是气坏了,还真想把人拘禁起来。
不过片刻,她冷静下来,颇为严厉地问左聂。
“你们两个,到现在还没圆房吗。”
“这……”左聂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
一看他这反应,左母就猜到了答案。
她用力拍了下大腿,愤愤不已,又无处发泄。
晚辈的房中事,本不该由她这个母亲唠叨催促。
可成婚后不圆房,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儿子做了驸马,就不可纳妾,真要一直任由那昭阳公主不圆房,她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左母一心想着左家的血脉传承,难免着急烦躁。
“必须圆房!她不答应,我们就去找皇后娘娘!”
这事儿说破天去,也是他们左家占理!
实则,左聂对圆房这事儿并无多大执念。
他这段时间沉浸在媚儿的温柔乡中,有了对比,回府看到昭阳公主那张冷脸,心情格外不顺畅。
他娶妻,不求其貌美如花,就想要一个贤内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替他在母亲跟前尽孝。
也不知道前世作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麻烦。
不止害得他不能正当享受床笫之乐,还令母亲整日忧心。
更别指望她能执掌中馈大权了。
左母坐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唠叨时,身为人子的左聂不敢反驳,还连连点头应和,觉得她说的都有理。
然则,唠叨听多了,总会感到烦躁。
在外就已经受够了窝囊气,回到府中还要面临这些糟心事儿,左聂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左母的教训结束后,左聂怀揣着满腔怨气回到主屋,本想和慕卿卿心平气和地谈谈,不料,话不投机半句多,根本谈不下去。
面对左聂的质问,慕卿卿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怎么了?我行得端坐得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母亲是什么意思,派人跟踪我?
“我犯什么事了,她这样盯着我!还在你面前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吗!”
再无用的狗,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左聂当即梗着脖子冲她低吼。
“我娘怎么了?我就觉得她做得很对!
“不让人跟着,怎么知道公主你不甘寂寞去找温太傅!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技重施,给男人下药,做那等见不得人的‘好事’!”
慕卿卿愣了一瞬,眼中明显有慌色。
她瞪着左聂,警告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不甘寂寞,什么下药,我堂堂一个嫡出的长公主,你岂敢污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