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赫池祎不留神,挣脱开他的手臂,撒腿就往反方向跑去。
对不住了,并非见死不救,而是我都自身难保。
好致命的惊天大发现,赫池祎果真不是什么好人,怪不得能明目张胆的抢占肉身。
我跑到大厦门口,跟安保人员求救。
“快快快,20楼的美食城,有人在打架斗殴,赶紧找人去看看吧,实在应付不了,你们报警也行”
安保员看着我鲜血淋漓的模样。
“要不要帮你报警?”
“没事,我身上这是颜料”
闻言,安保员未曾敢耽搁,即刻召集上班人员,即刻向二十层方向进发。
我进入到洗手间,清洗着身上的黑狗血,腥臭的外套直接扔掉。随后小跑到马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就着急的往家里赶去。
惊恐的回望着车后方,生怕赫池祎会追上前来。未曾发现熟悉的车辆,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造孽,行李箱还在赫池祎的车上,我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座椅处。
没关系,大不了重新购买,还是保住小命最要紧。
出租车将我拉到小区门口,我朝着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院子里停放着汽车,那扇浮雕大门敞开,便能猜测到是我妈回家了。
“妈,我回来了”
我乐呵呵的奔向客厅,我妈坐在茶几处插花,是开得极其鲜艳的红腊梅。
每到冬日,癸村的红腊梅,都会盛开满漫山遍野。被那厚重的积雪,压低着娇花枝头,花香中有别韵,清极不知寒。
思乡之情溢于言表,尽管村民待我不友善,山水风士也养育了我十多年。
我妈摆放好插瓶。
“我还想着要去学校接你呢,怎么穿这么少?”
“白天有太阳,不冷”
我懒洋洋的钻到我妈怀抱中。
“怎么了?”
她那双温暖的掌心,抚摸着我的脑袋,我收紧抱着她的手臂。
“我好想你”
怎么可能会不想我妈,我每天所过的日子,都相当于跟死神做斗争,说不定到哪天就被弄噶了。
“妈,我们要回癸村过年吗?”
往年都是我与我妈,窝在小房子里过年,烟花爆竹声随处可闻。
“不回去,以后都留在爸爸这里过了”
毕竟是从癸村逃命出来,我妈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
夜间,气温骤降,窗外寒到极致,依稀可见有雪花在飘落。
白天还能见到阳光,夜晚居然会飘起雪花。
我与我妈窝在沙发里追剧,原本准备下班的家政,又重新返回到客厅来。
“阿笙,外面有人找,他说是你的学长”
闻言,惊得我即刻坐立起身,想必是赫池祎找上门来了。
我躲着他都来不及,又岂敢再出去见面。
我跟家政叮嘱着。
“你就告诉他,我去找同学玩了,让他把行李箱给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