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今晚饭你煮。”
“你想我吗?”展睿仿若未闻,手掌滑到臀部,轻声道。
“别烦我,一边去。”展战拍开在身上作乱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他现在一心放在咪缇身上,哪有心情去管他想不想。
因为一只猫,自己被拒绝了,展睿很不爽,可是继续下去,展战一定会生气。左思右想都觉得惹他生气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只好暂且忍耐下来,乖乖去做饭,等到了晚上再慢慢“报仇”。
展睿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他的生活都过得痛不欲生,没有丝毫的夸张。
展战谨记医生说过的话,只要一有时间就会陪着咪缇,抱着晒晒太阳聊聊天,拿个毛线球逗它玩,或是带它出去走走散散心,一日三餐还有皇家猫粮供着,伺候的无比周到。
咪缇过着小皇帝般的生活,身边还没有西米那讨厌鬼在转悠吵闹,心情果然渐渐好转,对展战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恶劣变成喜欢,成天黏着他。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个主人有时候会蠢得让它受不了。
“小家伙,怎么不喝?”展战把咖啡杯凑到它嘴边。
咪缇嫌弃的扭开头,谁要喝这种黑乎乎又苦兮兮的东西!
展战收回手,失落的看着满满的咖啡低语:“明明以前很喜欢。”
“小家伙,过来,我给你穿衣服。”展战对着面前的两套衣服为难:“你喜欢哪一套,红色的?白色的?”
“嗯,你还是穿白色好看。”
咪缇一爪挥开衣服,跳下沙发,慢条斯理走到猫窝躺下,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那个时而反抽的主人。
而被冷落许久的展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上前把人硬脱进房间,锁上门,把人压在床、上,把他双手拧在身后,开始闷头剥衣服。今天的吻比往常来得凶猛狂烈,在濡沫交融间,展战隐隐感觉到对方的情绪。
推推他的肩膀,说:“怎么了,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吗?”
展睿手一顿,差点一口气闷死自己,敢情他生气了这么久,这根木头都还不知道原因?偏偏他却爱极了这根木头,上天果然是故意整他的。
看着对方满脸担心和关切的目光,气不下去了,无力趴在他身上,有点儿委屈道:“昨天我生日,你忘记了。”
什么?
展战睁大眼睛,瞄向墙上的日历,“今天几号?”
“19。”
“天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忘记的。”展战愧疚的不住道。
“你为了一只猫,冷落我一个月零三天零八个小时。”
“……对不起,咪缇不舒服,我。”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多么牵强,咪缇早在半个月前就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恢复健康。
“战,我就在这里。”展战捧住他的脸,眷恋的啄吻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嗯,我知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是啊,他到底是期待什么,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啊!不管是咪缇,还是展睿,都是这个人啊!
西米瞅了眼禁闭的卧室门,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抬脚悄无声息的朝背对着自己睡的咪缇走去……
咪缇的惨叫毫无阻挡的传进房间,展战睁着水润的眼睛怔了一会,蓦地将身上的男人推开,跳下床冲向客厅。
反应过来的展睿坐在床上,看向洞开的房门,双眼危险的眯起。
在功掠城池的前一刻被硬生生打断,被亲亲大哥狠心抛弃不顾,展睿所有的邪火都转化成怒火,在浴室脑补和谐画面靠自己万能右手解决了生理问题,咬牙切齿走出房间,二话不说搂住人就凑上去啃。
“我真该把它们通通宰了。”
“别乱啃,我不是肉,你也不是狗。”展睿用手掌抵住他的下颚,扭头想要看看咪缇,却被箍得难以动弹,蹙眉道:“放开我。”
展睿拉长脸,面色黑郁,拧开他的手,凑过去咬住他的嘴唇,格开他想把自己推开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舌头顶开闭着的唇,滑进去勾住闪躲的舌,态度强硬不容拒绝地纠缠住。
展战早年当过几年兵,退伍后又一直从事特警工作,不管是体魄,还是武力都是一等一的好,常人要想胜过他,简直是不可能。展睿早早就认识到这一点,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合格的攻,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继续这么窝囊下去。其实是怕自己攻的地位迟早有一天会失去,反攻什么的他一定要在发生前把它扼死在摇篮里。
两人定下来后,展睿曾偷偷报名了一家健身班,每天在上班时挤出一个小时偷溜出去(至于是利用上班时间而不是下班时间,是因为他不想和展战分开,也为了不让展战察觉到什么。)。每天只有这么点时间,这么的赶,效果可想而知,每天回到家,展睿都累惨了。
两个人该腻歪的时候还是腻歪,但展战就是敏感的觉得异样,却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又不能直接去问。成天的想,想着想着便不可控制的歪了,一边告诉自己展睿不是那样得到就不珍惜的人,一边又不住的想,着实痛苦了好一阵子。
直到同事不经意说起在健身房见过展睿,还调侃地问他,是不是展睿感到危机感才进健身房强健自己,免得被他反扑。两人是爱人的关系在展战上班第三天就已公开,至于过程,展战拒绝去回想。
原来跑去健身班了,原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展战的心结一下子解开,前些日子的沉郁褪地一干二净。当天晚上,在某人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呵气说:“别担心,我不会反攻你的,除非你同意。”
此话一出,某人身体一僵,再也把持不住倒在他身上,喘着平缓气息,搂着人懊恼道:“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