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金权、左思敏都带了头,其他几个也个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说干。干黑帮,以后要想当堂主舵主还不是手中要有几条人命,这叫投名状,也是道上规矩。
三天后的中午,黄礼义九人个个带着七八分醉意走出在菜根香酒楼大门,苍狼帮此处分舵毛副舵主也在其中。
“别走,付了酒钱再走。”一个生冷的声音在黄礼义身旁响起。说话的是左思敏。
黄礼义身边一个大汉看也没看,随口说道:“掌柜,记账。你没看见是黄爷请客!”他以为是酒楼掌柜要找他们要酒钱。
“不付账,你们今天别想走!”
大汉听这声音不是成人讲话的声音,明显是小娃尖细声音。他这才找说话的人,一看身侧面前有五个人,不由一愣。
黄礼义眼睛一瞪,抬手指一指金权带着酒气粗声粗气地说道:“金权,你小子想,想干啥?老子在整个建州城走到哪,随便吃,都是记账。你小子,这条街还轮不到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说,说……三道四。再指手画脚,老子一巴掌拍死你们这几个兔崽子!”
“嘿,瞪什么瞪!吃饭不给钱?”金权说道:“还想动手?”
黄礼义身边又有一个壮汉有些不耐烦,他“呸”吐了口浓痰,嘿嘿笑道:“原来是你们这帮小屁孩。好久没见你金权人影了,今天,从哪冒出来的呀?嘿嘿嘿,跟着王猴子没前途,没必要在这里猪鼻子插葱装象。你没看到这是黄爷!你们配和黄爷面前吆五喝六?把王赏那猴仔子叫来,还不配给黄爷提鞋。以后,你们跟黄爷混如何?哈哈。”
那壮汉说着酒劲有些上头,看着这几个屁大个娃想着黄爷出头这碧水街不久就是自己的了,于是大笑起来。他大笑没几下,不知咋回事金权已经立于他面前。
但见金权两脚分立,两掌垂于两腿侧,掌心向里,两肩松沉,头正身直,正面色冷漠看着他。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瞬间两掌向两侧抬起,手臂放松,边上抬边外旋,掌心由向里逐渐向后。当两臂侧平举时,两掌已变成掌心向相,虎口向上,双手并拢掌尖向前一戳。围观的众人也没发觉金权使啥劲,只看见他双掌合拢,轻轻一戳,那壮汉就瘫倒在地。
黄礼义等人一愣。
金权笑着一拱拳说道:“对我们王堂主不敬,就是此下场。各位乡亲街坊,给小子做个证,他对王赏堂主口出秽言,听到的做个证。王堂主还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这些做小弟,咋能容忍。”
“你敢!”黄礼义有些挂不住面子,他怒道:“曹达,给我把他废了。在我面前竟敢偷袭庞虎,好大的胆!”
黄礼义身边那大汉应了声,脱去上衣,露出凸凸的肌肉疙瘩。他叫道:“小子,让你尝尝老子的霹雳掌。”说着,一个起势,一招白鹤亮翅。
金权笑了笑,也不答话。左脚向前一步,脚掌落地,成左虚步,沉肩坠肘,两掌相推,左掌向上、向前伸,拇指与口齐,右掌竖在小腹前大呵一声“琵琶招手”。
左掌向内收拢,拇指对人中穴,右掌下沉,虎口对左肘尖。向左转胯,左掌上托,向左前上伸出,高与鼻平,掌心向上,右掌随胯转逐渐向左推,至左肘下,又大呵一声“恶僧托钵”。
随即沉肩、坠肘、空胸、紧背,转左腕,竖左掌,掌心向圈内,虎口圆,两脚交替扣步转圈,又暴呵一声“青龙探爪”。
曹达有些发蒙,自己来个起势,白鹤亮翅的招术刚摆了架子,这小子已经施展了三招了,这是什么怪招?只见耍姿势不见他来攻,是自己跟自己练还是咋地?还吼得凶,你说他是花架子吧,庞虎那大个眨眼间就趴下了。
他一狠心,也不白鹤亮翅了,跃起大叫一声:“立劈角牛。”看似凶猛无比。
金权看曹达攻来,左脚右扣,身体右转,让开其猛劲。同时,左掌内旋掩面,掌心向里,右掌推至左腋下,面向圈外,两脚成内八字,屈膝半蹲。
大叫一声“闭门掩月”。
左掌将曹达攻来的右手轻轻架住,随后身子一个侧移,堪堪避过他的掌力。
随后,左掌向上钻天,掌心向后,掌尖向上,肘与鼻齐。同时,右掌随左掌上钻,掌心向左,虎口对左腋窝,身体挺直,又一声呵“鹞子钻天”。
曹达见右掌被架空,自己身子有前冲之势,忙一个侧踢。看似金权右脚略扣,左脚左摆,身体左转,面向圈内。
同时,屈膝蹲身,左肘下坠,左掌心对鼻,右掌掌尖对左肘尖内侧,大吼一声“美人挎篮”。
其实,在曹达侧踢时已经用罗烟步法让过了,只是身法太快,众人无法看清罢了。
身体左转,重心在左腿,右脚向前一大步成右弓步。同时,左掌片旋向前伸出,高与眉平,掌心向上,右掌下按,置于左腋前、左后臂下方,又来一声“骑牛问路”。
围观之人看见曹达刚猛,虽只出三招,但将金权打的只要招架之力。金权身处下风,可身法轻盈,并不吃亏。
此时金权左脚向后撤一大步,转左腕,左掌变为横掌,掌心向前,扣右脚,摆左脚,左转身,左掌向左横带,右掌向左推,又叫道“玉带围腰”。
围观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声“好”,随后有人鼓掌,立马掌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