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尚成带着韩豹和韩鹤来到秦宅。
这秦宅大门门楼高大,很久远,站在大门附近一股千年沉重气息让人油然而生,压迫的大气不敢喘。一看就是千年世家,千载富贵,巨族底蕴,绝非一般暴发户可比。
如此大富大贵人家的下人,自然底气十足,说起话来,也比其他人家的下人霸气放肆了许多。
自古达官贵人豪商巨富家的一些下人两面人生比比皆是,对主子摇尾卑贱如狗百般忠诚顺从,可转过身对比自己更卑贱的人马上又是一副嘴里盛气凌人张牙舞爪的神气活现模样。
秦宅把门的门房三十岁的秦可君就是这样的一号人物。
每次来到秦宅想要求见家主的人,无论是何身份来历,是否有官职在身,全都对他客气万分,不敢得罪他分毫。
久而久之,这让秦可君感觉自己也是博有地位的大人物。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我秦可军就是门神,就是七品官,谁要迈进此门,自然要有一些孝敬才行。
进了此门,老爷们随便给你们漏一些生意,呵呵,你们所赚的一辈子都花不完,还在乎这一小点茶水费。
每当有人送拜贴求见秦家某人时,没有孝敬,自然不会给其好脸色看。尤其是想和秦家做生意即便是认识,只要不是和秦家有权有势的人物直接联系的,说不定搁置三五天后再予通禀也说不定。这样的人当时不解其意者,几回后自然明白。
当然,一些大有身份和与主家关系极好的老爷上门,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人看出一个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忠仆模样。
今一大早,他秦可君大爷搬了张躺椅在侧门门房里,正躺着补昨夜打牌输钱没睡好的觉。
今日家主、夫人、几位少爷和小姐也和其他的公子哥们没什么事,估计不会早出门。这也让他才敢瞌睡,不然要毕恭毕敬的等他们一个一个出门后才能自在。
当秦可君睡着迷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前站了几个人对着他笑,他还以为是在做梦,迷迷糊糊中有个声音似在讲话。
忽的传来了一声怪叫声,吓得他猛地睁开眼。他凝神一看那怪音传出的地方,一个横眉怒对的年轻人,不认识。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对着他低头哈腰。
“你们找谁?”他轻声说了声,这是他本能反应,随后猛地吼道:“没看到大爷我在养神吗?”
“请向秦公通禀一声,我们有要事求见?”韩尚成拿出拜帖客气说道。
秦可君看也没看,将拜帖往旁边茶桌上一丢,摆手说道:“出去,出去。老爷不在,老爷出去了。改天再来,改天吧。”
“咦?我们来的挺早的,你们还没开门呢?”
秦可君一不在意说错了话,可他秦大爷是谁,除了老爷谁敢不让他下不了台!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不在就是不在,秦爷我说不在,就是不在。”
突然,那个怪叫的年轻人闪身来到他身边,他的小身子不由他控制飞撞到门板上,撞地那扇门“咣当”一声,摔得他龇牙咧嘴。秦可君痛得“哎哟,妈呀!”乱叫。
韩尚成想上来阻止,被韩豹拦住。
韩鹤又抓起呲牙咧嘴痛的直叫的秦可君呵道:“你这个狗奴才,称谁的爷。”他抬手啪啪两嘴巴子,秦可君立即落了三颗牙齿。
韩鹤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啐了一口骂道:“给你小子掌掌眼,看看老子是谁!你以为老子不知道,想要孝敬钱,要看看老子想不想给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这时,有些秦家家人也看见门房里发生了打人。忙通报的去通报,忙叫护院的急去叫护院。
秦可君被打懵了,吓得不敢动不敢叫,只是疼得哼哼。
这时,吵吵嚷嚷冲来不少人,尤其是五六个护院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冲来。秦可君看见自家人来了,激动的要起来,被韩鹤一巴掌打在脑袋上。他忙捂住脑袋痛得直叫。
众人正要冲来群打之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匆匆赶来,看见混乱局面,大声咳嗽一声。
那些火冒三丈的人迅速降温,退到一边。
老者看看秦可君,又看看韩尚成三人不由得一皱眉。
韩尚成忙拾起拜帖,对老者一拱手,说道:“在下,云州庆县五里沟韩尚成拜见秦家主,请通报一声。”说完递上拜帖。
那老者接过拜帖看了看,心想敢在秦府打人,不是狠人就是来头不小。自己虽是秦家下人,但几百年前也是秦家血脉。从自家老辈以及秦府藏书中也有些了解,几千年前好像和韩姓有些瓜葛,不知是不是那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