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地回到家,锅里的饺子早泡得稀烂,黄云气得一锅全倒掉,那一刹真是怒火中烧,一气之下发了狠:“他们谁死了关我什么事,我还活着就行了!那就是个游戏!游戏!”
了无情绪地把黄昏和晚上的时间用游戏打发掉,黄云在临睡前接了新任务,今天晚上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要测试一款新的网络游戏,而且要写出测评。
毛毛仿佛得了睡病,一整天躺在柔软的床上睡个没完。从中午黄云给它身下铺了一个软垫直到黄云洗过澡上床准备睡觉,毛毛仍然一动不动。或许嗜睡是怀孕期的一个自然反应吧,所以黄云也没在意。只是往床边挪了挪,怕翻身压着毛毛,在经历过血镇之夜后终于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世界变得黑暗无比,前方却似乎有微弱的光芒,被那些浮在半空中的灰雾隔离得模模糊糊,一切都变得缥缈起来。黄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惘然地左顾右盼,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前方的灰雾中,隐隐约约的,只能看出一个轮廓。黄云大喜,急忙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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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七章 调 查(1)
“喂!”黄云追到了人影的后面,一把抓住了他(她)。人影转过身来,脸却是模糊的,仿佛戴上了面具。
黄云突然爆发出尖悚的笑声,牢牢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她感觉牙龈很痒,一对獠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极度渴望着眼前的美食,于是她狠狠向他(她)的脖子咬去。
口中的血腥腥的、甜甜的,热乎乎的鲜血有力地喷溅到黄云的脸上,突然的击打令她悚然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投了进来,还是熟悉的家,黄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但眼前的确有个长长的东西在摇晃。
黄云猛地伸手打开了台灯,是毛毛。不知什么时候它睡醒了,此刻正趴在床沿上,长长的尾巴在空中摇晃着。或许梦中被血喷溅到脸的感觉就是毛毛的尾巴造成的吧。
黄云哑然失笑:“你这调皮的家伙。”然而她一说话,口腔中空气的震动令她感觉到了口中的确有腥腥甜甜的味道,她用手抹了一下嘴唇,把手摊开,上面有一些新鲜黏稠的血。
她一声惊呼,不会是做梦咬到了舌头或是嘴吧。但嘴里好像并没有疼痛感。她急忙下床跑进卫生间,打开灯,对着镜子照了照。她的嘴角上还有不少血迹,而张开嘴后,可以看到满口牙齿上全沾满了血,牙龈、喉咙,眼中可见之处全是浓浓的血,而她的嘴里根本找不到伤口。
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
第七章 调 查
李凝离开政委办公室时,心中百感交集。在警察岗位上毕竟不能工作一辈子,还有一个月就要退居二线离开工作岗位了。许多人巴不得早点退居二线,回家含饴弄孙。但李凝却舍不得这份与他相伴了三十多年的工作。再说回家去也是孤家寡人,老伴去年脑溢血去世,儿子和女儿都在别的城市工作,一年见不上几次面,与其自己在家形影相吊,倒不如在工作岗位上耗尽自己最后的精力。
但制度就是制度,只剩下一个月了啊。
李凝暗叹着,走进了办公室。
“老李,恭喜恭喜,就要回家享清福了吧。”这样的话虽然在这种场合上说很合适,但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知道李凝的个性,所以都识趣地不去惹他伤感了。反倒是李凝自己开口:“还有一个月就要卷铺盖回家喽,有没有什么案子让我帮忙?免得虚度剩下的一个月时间。”
大案要案都有专人负责,何况谁也不忍心让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在这大热天东奔西走,于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一大队的王南走了进来,正巧听到了李凝的话,于是拍了拍手中一迭卷宗:“巧了,老李,我们队手头的琐事还真不少,我这儿刚接到个失踪案,你有没有兴趣?”
李凝点了点头:“雄狮老了,抓不到羊羔子,应该还能抓兔子,交给我吧。你们去专心处理大案要案好了。”
于是在退居二线前,李凝接下了一个此时看来并不重要实际上却是他此生最大最危险的案子。
失踪者于吉,男,25岁,函光实业公司职员,住在顺河街56号503室。他两天无故没有上班,公司于7月2日打电话联系不上他,家里也没有人,3日上午报警,这个案子就这样转到了李凝的手中。
李凝带了个刚毕业的警校大学生沈业一同赶去于吉的家中。于吉的公司曾派人来过于吉家,但敲门却没人回答,而且门缝上还被人塞了不少广告纸,看来起码有一两天的时间于吉没有进出过。但这并不表示于吉不在家中。于吉有可能在家中遇害,也有可能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家,还有可能是在别处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没有经过实地考察,一切都只是猜测。
沈业戴上手套,用万能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于吉家的门。屋里扑面而来一股怪怪的气味,是那种无人居住的空屋特有的尘埃及霉腐味。
于吉的家简单,一个小小的厅,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还有一个卧室。全家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