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因为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而兴致缺缺,偶尔一时兴起也会跟着“玩一玩”,但不会认真。
田正峰几乎把疗养院翻了个底儿朝天,愣是没发现直升机的半个影子,只能恨恨的骂一句“变态的思想果然非常人能参透”,然后继续苦命兮兮的寻找。
司徒晴庭和以前比起来,似乎没那么喜欢粘着聂政了,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表弟无意间变成他的同伙人,虽然每次聂政笑眯眯的询问起他来,表弟都一副苦命悲惨的倒霉相,但然能坚持住来自聂爸不动声色见的巨大压力,半点儿内幕都不透露。
司徒晴庭的变化非常明显,他努力的成长起来的用心就算不去特意观察,众人也能非常容易的感受到。
聂政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欣慰的同时又有淡淡的酸涩弥漫开来,偶尔会看到司徒晴庭认真的向别人请教什么,总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怔愣神情,然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又禁不住苦笑起来。
聂政几次都想着和司徒晴庭谈一谈,但是他往常总喜欢粘着自己的宝贝,突然忙碌起来,白天的训练不说,训练结束后总有一段时间聂政是找不到司徒晴庭和表弟的。
聂政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过十分,他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响,然后少年有些疲惫但仍然清亮的声音高喊:“爸,我回来了。”
很准时,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聂政很多次都忍不住想问一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但只要发现他有询问的意思,他那宝贝儿子就眼神忽闪起来,支支吾吾,明显不愿意讲,聂政也就不问了。
司徒晴庭洗完澡,慢吞吞的爬上床,然后钻进被子里,抱着聂政蹭了蹭,打了个哈欠,眼神湿漉漉的,一副迷糊的样子,聂政失笑,也就这个时候司徒晴庭是从前的熟悉模样,还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比任何人都要宠爱的,单纯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
司徒晴庭已经连眼睛也懒得睁了,他伏在聂政的胸膛上,仰起脑袋,磨蹭着去亲吻聂政的下巴,然后往上,触碰到对方的嘴唇,聂政回应,温柔而爱怜。
他们之间的亲吻不像真正的恋人,不缠绵,也不热烈,像清水一般柔和舒适,是甘甜滋润的,除了被关在牢房里的那一次,聂政动了情|欲,之后再也没有,他克制的很好。
司徒晴庭睁开眼睛,手指轻轻描绘着聂政的眉毛,有几分小心的问:“爸,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聂政面无表情的看他半晌,看着司徒晴庭神情越来越忐忑,才哼哼两声,平板无波的反问:“你说呢?”
司徒晴庭神情一松,警报解除,他还怕聂政说“没有”,现在聂政看起来生气的样子,他反而放心了。
要是知道身上的小子是怎么想的,聂政得郁闷的吐血。
司徒晴庭很狗腿的给聂政轻轻揉捏太阳穴,捶肩膀按摩什么的,聂政舒服的享受着,心道算你小子还算有良心,完了,却听他那纯良的宝贝儿子来了一句:“我知道这两天冷落你了,你放心,我和表弟没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爸,你怎么了?”
聂政捂着心脏,虚弱道:“叫救护车,被雷了……”
司徒晴庭:“……”→→
司徒晴庭想了一下,觉得用拳头砸对方肩膀这个动作太女气了,只能作罢,愤愤不平道:“我是认真的!哼哼,不跟你说,咱俩有代沟……”然后很受伤的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一边翻了个身,背对着聂政,“睡觉吧。”
咱俩有代沟——代沟——代沟——
这个声音不断在聂政脑子里回响,他满脸呆滞,双目无神,嘴唇哆嗦半天,颤巍巍的重复:“代沟?”
司徒晴庭听他声音不对,疑惑的回头去看,被聂政失魂落魄仿佛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给惊到了。
聂政内心沧桑,满目凄凉:“我老了……”
司徒晴庭疯了:“爸,我跟你玩呢!你别这幅 表情!”他吓的不轻,蹭蹭爬到聂政身上,捧着自家傻爸爸的呆滞的俊脸,赶紧保证,“爸,我真和你开玩笑呢,你是我们班上最年轻最英俊的家长了!咱俩在一起,人都说兄弟呢!爸!你恢复正常啊!别吓唬我!我逗你玩儿呢!”
“逗我玩?”聂政茫然的问。
司徒晴庭赶紧点头:“我开玩笑,和你玩呢,爸,你是全天下最年轻最英俊的爸爸,宇宙无敌。”说完,还大大的亲了他一口。
聂政瞬间被治愈,心里被儿子的奉承话捧上天了,舒服的要死,虽然很想把对方抱在怀里狠命揉搓一番,不过,聂爸也是记仇的……他面上不动声色,点头,拉长声音:“开玩笑啊……哦,裤子脱了。”
司徒晴庭一僵,忽然羞涩起来,眼睫毛颤啊颤的,跟抖动翅膀的蝴蝶一样可爱,扭扭捏捏道:“不要吧……”
聂政险些抓狂,一口气憋在心口,半晌,缓缓吐出来,微笑,无比温柔道:“你在想什么,乖儿子,快,爸要揍你的屁股,以做你不敬长辈小小惩戒。”
司徒晴庭大囧,红着脸大声抗议道:“我都成年了,聂政,你不能打我的屁股!还脱裤子?!”
“哦。”聂政摸摸他脑袋,“那可由不得你。”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司徒晴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聂政身边逃开,掀开被子就想跳下床逃跑,聂政一把扯住他捞回来,被子一罩,扯了司徒晴庭的裤子,拍的一声打在对方的屁股上,末了还笑眯眯的来一句:手感不错。
司徒晴庭怔半晌,“啊”的疯叫起来:“你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