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也是自楚临渊的那句话后,与他渐行渐远的。
后来他虽然低声下气,总是带着小心想要跟她低头,便是敦伦之时,也少了以前的不管不顾,恣意妄为,照顾她的感受。
可破裂的信任犹如碎裂的瓷瓶,损坏只是早晚的事情,修补也消灭不了裂痕。
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她已心冷之后楚临渊的殷勤,都成了多余。
沈峤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前世她总是倔强地沉默着。
他说她是猪,她也忍着,最后生生憋得自己夜不能寐。
可此刻她忍不住哭出了声,决计不忍:“呜呜呜呜,我就是猪,我就是猪,你满意了吧!呜呜呜呜……”
楚临渊一愣,朝着伴鹤摆手。
伴鹤赶忙出了帐子,还顺势拉走了要进帐的写意。
楚临渊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此刻腿上压着她的身子。
他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绯色。
就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他忍不住气笑了,僵硬地抬起手,举了半天,到底是轻轻拍了她后背哄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峤本就觉得自己倒霉,若是有算命的,她都想算算最近自己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扫把星缠身么?
大火没烧死,帐篷没砸死,吃个馒头要是真的噎死了。
上哪说理去!
他还凶她,她无非也是想早点吃完,早点上路,她也不想噎住啊,居然说她是猪。
真的是重活一次,也不顺心呀……
他如今又不是她的夫婿,她也不指望她养,凭什么?
姐夫就能随便凶人了?
就算曾经她心里打算把他当爹敬着,可她爹都没这么凶她。
楚临渊却比她爹骂得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