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失势了,没用了。
她爹真是功利现实得很,让人毛骨悚然的冷。
沈峤觉得这辈子,她跟她爹也就是面子上的这点情了。
没等她开口,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却是沈夫人过来了。
“峤儿,怎么样?”沈夫人不同于沈重之,她听信过来,看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却是一把将沈峤拉起来上上下下地看。
“有没有受伤?吓到没?”她接连问道。
走得急,她鼻尖都浸出了汗。
不同于希冀沈重之站在她面前遮风挡雨,对待沈夫人,沈峤不想吓着她让她担心,赶忙摇头道:“娘,我没事的。你怎么出来了,弟弟呢?”
沈夫人这才道:“他吃饱了就睡,有奶娘跟着呢。”
沈夫人慈祥地安慰完沈峤,转头却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王招娣。
又扫了一眼宋婆子,宋婆子都打哆嗦了,真真是一颗老鼠屎,连累了她们一锅汤。
宋婆子低头磕头:“都是奴才识人不清,是奴才的错,奴才自愿受罚。”
倒是一旁的麻婆子,见王招娣昏了犹不解气,趁人不注意一会儿过来朝着王招娣脸上呼两巴掌,一会儿过来抽两巴掌。
王招娣白净姣好的脸,此时又红又肿,跟发面馒头一般。
见麻婆又撸着袖子要去扇,沈夫人道:“绑了发卖了吧。”
楚临渊却不同意:“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沈峤就受伤了,依照大曦律例,奴婢预谋杀其主人者,无论已杀、未杀,有谋即处斩。”
“刚才她是有预谋地想要加害沈峤,我亲眼所见。”
沈重之皱眉:“只是这闹大了,名声。。。。。。”
后面的话被沈夫人冷冷地扫了一眼,自动瘪了回去。
“伴鹤。”楚临渊道:“拿着我的帖子,去顺天府,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知府。”
伴鹤听令,上前本想抓王招娣,可看她一丝不挂的样子,实在是辣眼睛。
转头拾起地上的衣服,正为难的时候,写意转头噔噔噔跑了,不多会就扔过来个东西:“拿这个!”
伴鹤接过来一看,怔在原地:装土豆的麻袋。
写意双手抱胸道:“这等畜生刁奴,不配穿衣服,装土豆的麻袋装,都怕土豆嫌弃呢。”
不要惹女人啊,伴鹤心中叹息,却是将王招娣兜头用麻袋给罩住,不客气地抗了起来。
还真是要送顺天府了。
沈峤没给王招娣求情,打板子也好,打死流放也好,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不值得可怜。
不过这顺天府,最近也有些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