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雕刻了玉兔,十分憨态可掬,这玉佩是羊脂玉,又飘了一块红,用来雕刻了兔子的眼睛。
雕工十分精湛,主要这兔子的眼睛还是杏眼,看起来无辜又善良。
跟它的主人十分相像。
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康王抬手轻轻地摩挲着玉坠,到底是没舍得交出去。
不该动的心,他动了。
不该动的情,他也动了。
不该做的事,他也陆陆续续做了。
那就给他留个念想吧。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坠收入怀里,抬头看向来顺,来顺硬着头皮,鼻尖都紧张地出了汗。
“下不为例。”康王道。
“王爷——”不远处一个人过来禀报道:“陛下宣!”
康王点头,跟着来人上了马车。
等进了宫,却没去御书房而是偏殿,陛下似乎等了许久,桌子上的茶都冷了。
“儿臣参见父皇。”南宫诚率先跪下行礼。
“知道朕今日为何奏折都不批了急吼吼地叫你过来?”
康王见到这样的父皇,便知道他是动了怒。
至于为什么动怒。。。。。。
他仰头直视着父皇:“儿臣不知。”
“孽障!”皇帝拿起茶盏,扬手就想砸过来,可看到他桀骜不驯的眼睛,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他过世的娘。
也是同样的桀骜不驯,同样的倔强。
他又想到当初求娶时候,也是这样跪在了父皇的殿外,跪了一宿。。。。。。
他看着南宫诚到底是没舍得,这丢出去的茶盏到底是偏了一下,擦着康王的脸砸在地上,碎了。
倒是溢出的茶汤茶叶,溅湿了他的下摆。
“你当朕是个死的,顺天府的大牢你也能动,草菅人命的事情你也能干,背主的奴才又不是你的,轮得到你出手?”
康王随即了然,看来是毒死王招娣以及弄死赌鬼丈夫和不得台面的婆婆的事,惊动了锦衣卫,上报给了父皇。
“没错,是儿臣的手笔。”
康王索性破罐子破摔。
皇帝怒极反笑:“看不出来呀你,哼,倒是个胆大的,那朕这屁股底下的椅子是不是也要让给你?”
一般这话都是往大逆不道的方向上走了。
一口大黑锅。
没人敢背。
都会立即磕头外道一句:儿臣知错,父皇恕罪。
偏偏康王他混不吝了。
“儿臣倒是想做,父皇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