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骑马而来,他本是不苟言笑之人,可今日弯起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他本就气质沉静,如今一席红衣倒是显得人韶光流转,气质出尘,容光焕发。
他飞身下马,就连下马的脚步都显得格外的欢快。
沈峤是沈嘉石背着出的门。
红红的盖头再她面前摇晃着,经过楚临渊的身边,他却掀开盖头看了沈峤一眼,这才将盖头放了下来。
沈峤:。。。。。。
这是什么毛病?
沈峤十分不解,前世也是,成亲的日子,他一会儿趁着不注意捏一下沈峤的手,一会儿又趁着周围人不注意,掀开盖头看一眼——
就连敬酒,都要先开一眼,然后再转身,敬酒的时候也非常快,回来的时候再次掀开盖头。。。。。。
这传统的掀盖头仪式,在他面前仿佛也只是做做样子。
“楚临渊?”沈峤忍不住小声唤了句。
楚临渊这才笑了。
他似乎此时脾气真的是极好说话,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嗯?”
这一声似乎从鼻子里溢出来,不同于哼声,尾音上翘。
似陈酿多年的老酒开封散发出来的浓郁醇香,让人闻之,微微上头。
有些微醺。
沈峤见楚临渊如此,大喜的日子,心里也不忍苛责了。
罢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可能是大喜日子,太过高兴,所以他都发呆了。
沈峤摇摇头,忍不住莞尔,不再计较。
谁曾想,到了轿子里,沈峤刚坐定。
楚临渊再次过来,这次他没贸然掀开帘子,而是开口唤了句:“沈峤?”
许是唢呐锣鼓敲得太过刺激,让人心跳加快。
沈峤闻言,不由得心也跳快了一下,她直觉脸莫名地烧了一下。
然后她不由得跟着笑了:“嗯?”
好像傻会传染人,她今日也跟着楚临渊一起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