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没推辞,坐在了楚临渊的身侧。
之前洞房的时候,她还很紧张,想到第一次。。。。。。
她直打退堂鼓。
可如今囡囡病了,她知道今夜安全了,整个人也由刚才的紧绷松弛了下来。
沈峤的每一个改变,她自己不清楚,可心细如发的楚临渊却十分清楚。
他微抬下巴,示意沈峤靠着他:“若是累,就先睡一会儿。”
沈峤抬手摸了摸囡囡的额头,她睡着了。
刚才药吐了不少,想到后半夜还要喂药,沈峤哪里敢睡。
“没事,我还不困。”
楚临渊哂笑了一声:“沈峤你属什么?”
沈峤被问了一怔;“我属兔呀。”
她虽然回答,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多大,属相是什么,庚帖都有。
已经不上心到这个地步了?
“我觉得不对,我觉得你是属鸭子的。嘴硬!”
沈峤:。。。。。。
她没忍住抬眼瞪向楚临渊,楚临渊一动不动,一只手却艰难抬起,抚摸着沈峤的头,滑过她的长发。
“今日忙了一天,岂会不累。若是不睡,靠一会儿吧。”
沈峤见他如此,也不客气,侧身就靠在了楚临渊身上。
楚临渊身上扛着一个,侧身靠着一个。
两个人都是软软的,却是对他最重要的两名女子。
是幸福的重量。
他静静地坐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仰头看向外面,此时月明星稀,一轮满月挂在树上。
很是团圆,他的心不由得也觉得满足。
得偿所愿的感觉,居然如此美好。
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囡囡趴在他肩上,转了个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一旁的沈峤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犹如小鸡啄米一会一点头,囫囵地抬手摸了摸囡囡的头,见不热了,这才放心地再次靠在楚临渊的胳膊上。
楚临渊见她如此,不留痕迹地往里挪了挪,然后将她的头放在了他的腿上。
沈峤侧身躺下的时候,还有些意识,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拍了拍,“睡吧,喂药的时候喊你。”
依稀是楚临渊的声音,沈峤心道:也好。她稍微迷瞪会儿,打个盹儿。
想到这儿,她便意识放空,人沉沉睡了过去。
睡得十分黑甜,还轻轻地打起了呼。
不远处的良言和写意听到了,齐齐对视一眼:啊,今日小姐累到了,都打鼾了。。。。。。
写意:要不要叫醒?小姐的一世英名啊。。。。。。
良言转头看了下:姑爷似乎笑了。没事。
两个人探过的身子,又直了回去,躲到了外间。
夜深了,月亮高挂,院子里的蛐蛐叫得一声高过一阵,树上的鸣蝉也叫得一声高过一阵,居然不让人觉得燥郁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