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即便不是为了我,你为了孩子,振作一些,我常年带兵在外,家中不可能没有主母。。。。。。”
“没有亲娘的庇佑,孩子有多可怜。。。。。。”
沈峤听了,忍不住震惊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楚临渊,刚想上前,胳膊却被沈夫人死死拉住,朝她缓缓摇头。
随着楚临渊的这句冷情的话,沈娇啊地一声,再次用力,只听一声孩儿的啼哭,终于将孩子生了出来。
沈芳赶忙将脐带剪掉,又将孩子抱好:“是个女娃。”
她转头刚将孩子递给了奶娘。
奶娘稳婆喜不自胜,其中一人看向床边,瞪大了眼睛。
“血——”
沈芳转头一看,心下再次咯噔,产妇大出血。
她赶忙下了数针,可沈娇身下的血仍是不断往外流。
沈芳的手都不由得跟着抖,转头看向门外:“快,将我师父请来——”
楚临渊赶忙转头示意伴鹤,伴鹤头也不回地走了。
鬼判官程君楼与沈芳是一同进的府,只是因为他是男人,楚临渊又不在,院子中又有老夫人以及二夫人,他便止住了。
如今被伴鹤请进去,沈芳无助地抬头:“师父——”
程君楼抬手切上了沈娇的手腕,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准备后事吧。”
他说完,起身就往外走,沈峤如何能应,赶忙抓住了他胳膊:“神医,你医术如此好,怎么能见死不救,不是说阎王让人三更死,你能留人到五更么?”
“你不能走啊——”
程君楼抬手,缓缓将沈峤的手扯了下来:“医者,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我只是医者,不是菩萨。”
说完,人还要往前走,沈峤绝望地拽住他胳膊,甚至不顾男女大房:“神医,你开药方啊,金皮石斛对不对,我有,我有,我带着呢。”
说着,转头喊道:“写意——”
写意赶忙哭着,将怀里的盒子打开,里面金皮石斛安安静静地躺着。
这味药,沈峤从来都不敢动,即便是眼睛复命的时候,她都不敢用。
就是怕姐姐万一有一天要用,她拿不出来。
“金皮石斛,神医,你看看,金皮石斛!”沈峤说着,将药往神医怀里推了推。
程君楼面上难得动容:“原来,你真的有金皮石斛,怪不得。。。。。。”
怪不得当初不肯用。
“只是如今金皮石斛也救不了她了。”
“怎么会?”沈峤哀求道:“神医,你再想想办法,求求你——”
“她中了毒,而且不止一种,如今能诞下孩子,已经算苍天有眼了。”
中毒?
沈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君楼低声道:“她身上不止一种毒,早就该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