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盈捏紧了拳头,心里有两个声音争吵不休,一个要他坚持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另一个要他识时务者为俊杰。
重新在……缓缓律动的……让他感到十分痛苦,抚摸在他身上的手让他联想到缓缓爬动的蛇。他真的累了,怕了,现在他只想静静地躺一会儿。如果这次他的身体能够有反应,就,就随它去吧……
可是,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告饶哀求,那人却统统置若罔闻。
他有着极强的自制力和无与伦比的耐心,越是难以完成的事情,越是能够挑起他的兴致。何况,这本就是他单方面挑起的猫鼠游戏,哪里由得谭盈叫停?
谭盈现在也明白,想要让这事早点结束就只有遂了那人的心,让自己早点达到……
他深吸两口气,放松身体和精神,开始回想和风曜的那次缠绵。
想像着他就在自己身边怜惜爱宠着自己,在自己的身体里律动,在耳边呢喃着火热的情话……
慢慢地身体热了起来,精致的……渐渐挺立,口中逸出令人迷醉的呻吟,那人见了他的变化愈加兴奋。
终于,在低吼和尖叫声中两人一起达到了……
在那美妙的极乐中,谭盈失了神魂,而风曜就在身边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喘息着,亲吻着他的脸颊,吮吸着他的耳垂……
满足地叹息,“阿曜……”我想你,好想你。
身边人动作一僵,一瞬间柔情蜜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阴寒入骨。
“你刚才说什么?”声音不大,口气如常,但是任谁都听得出阴森森的味道。
谭盈不可遏制地打着寒战,不能说不后悔功亏一篑,可心里还暗暗松了口气,为了自己想要屈服却没有成功而松了一口气。
那人钳住他的下巴,逼问:“阿曜是谁?”
谭盈倔强地抿紧嘴巴。
那人怒极反笑,“好啊,看不起爷的本事。竟敢在我床上想别的男人。”说着一把扣住他的脉门,一小股真气窜了进去,在谭盈体内横冲直撞,疼得他冷汗直流,哀叫不已。
“说呀,这个阿曜是谁?”那人松了松手,不再输送真气,却依旧扣住脉门不放,“你的情人?”
谭盈咬牙,挤出一字,“是!”
“多久了?”
“很久,好几年了。”
“穿着衣服还能骗人说有十五六岁,脱了衣服嘛……”那人一手捏住谭盈的……,恶意地把玩着,“也就十二三岁罢了。好几年?哼!你骗谁呀。”
“你跟他上了几次床?”
“多了,我哪记得。”谭盈的倔脾气上来,也不管自己的脉门还扣在人家手里。
果然,一股真气又窜了进来,绞得谭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过了好一会儿才收了回去。
只听那人凉凉地说:“看你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应该是自幼诗书礼仪教着的,怎么撒谎成癖?你再不老实答话,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谭盈这时两眼直冒金星,心道你哪里对我讲过情面,只是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受的地方,喘了半天才开口,“就一次。”
那人讥诮道:“才一次就念念不忘。那说说看,他这人怎样?”
谭盈现在是一门心思只要玉碎,极尽所能得想要激怒那人,索性死了也比忍辱偷生强上百倍,所以开始极力描述风曜的优点。
说着说着,想到自己落到这恶人手中,受了这许多苦楚,再想起当初四人结伴游玩的恣意畅快,还有和风曜独处的一个月内他对自己的体贴照顾,不由得心里难过,口气也更哀婉动人。任谁听了都道他对自己的情人用情至深。
那人听他说完,却并没动怒,好半天才幽幽开口:“你还真是傻,他对你好,你就当他喜欢你?”
“他若不喜欢我,又何必对我这么好?”
“你还不信?好,我问你。你说他温柔体贴很会照顾人,如果是第一次讨情人欢心会事事妥帖滴水不漏吗?你说他善于体察人心,和他相处如沐春风,那么你怎知你之所以和他言语相投,不是他在故意迎合你?你还说他在床上如何柔情蜜意,要知道这风月之事可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得心应手的。你可曾想到,在你之前他有多少情人?”那人的话一环紧扣一环,想要避得谭盈毫无招架之力。
其实谭盈在认识风曜的时候就知道他生性风流,不过韩瑞都能改当情圣,自己为什么不能是风曜的命定之人?
“他在我之前的确有过许多情人,却从来没有真的放在心里。认识了我之后,更是没有再招惹别人。我相信以后他只会对我一人好。”
那人听了他这番话,顿时嗤之以鼻,讥讽道:“果真情人眼中出西施,果真初生牛犊不畏虎?你怎知道他接近你不是别有所图?即便他现在舍了别人只和你好,你就能保证日后他不会舍了你去和别人好?即便他自始至终只对你好,你又怎知他不是借了你的形貌想着另一人?傻小子,莫忘了情深不寿!”
谭盈听了这番话不禁有些错愕。当初他就是因为对风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