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谈几局,以定胜负。”
风曜略微沉吟,笑道:“这两年,贤弟棋力大进,和我正在伯仲之间。”
“势均力敌,胜负难料,才是乐事。”韩珍挑眉笑道,“风兄,可是怯战?难道,怕我赢了你。”
“怯战?是个男人都不肯担怯战之名。”风曜傲然地笑道,“好!我们三局两胜。”
“一言为定!”
当几个丫鬟进来收拾桌子的时候,不时偷眼打量这两个俊美公子。可惜两人正在书桌前专心拼杀,头都没抬,更不知自己成了几个妙龄少女心怀爱慕的对象。
这天晚上两人到了清阳最大的一间青楼……眠花楼。
老鸨见两人衣饰华贵,相貌出众,知道定是大主顾,赶忙迎了上来。
风曜一番装摸做样后,拍出几张银票,老鸨立刻笑弯了眼,张罗着安排酒菜,叫了楼里十来个最年轻漂亮的姑娘相陪。
一时间十来个环肥燕瘦,百媚千红的女子,将二人团团围住。
浓郁的脂粉气,喋喋不休的莺声燕语,还有那些或明或暗的挑逗,都让韩珍很不自在。
但是他和气惯了,又觉得这些女子以此为业,面上笑语欢声,心中不知如何悲苦,当然不会心存厌恶鄙视。
姑娘们看这两位公子出手大方,一个俊朗不羁,气度洒脱,另一个年少俊美,温文尔雅,都是难得一见的人品风度。她们都听闻公主的送嫁刚到清阳两天,猜测这两个八成是随行的达官贵人,如果攀上了,从了良,自是有个归宿;如果不能,多得些赏钱也是好的。因此,自然更是加意奉承,用心讨好。
用了些酒菜,风曜给自己随便挑了一个清秀佳人,帮韩珍挑了个妖娆妩媚的美人,然后让人安排了两间紧邻的房间,各自进去了。
韩珍沉着脸避开那女子的拉扯,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房间很宽敞,布置得十分舒适奢华,当然最打眼的就是那张红木雕花大床。
就在他打量房间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关好了门,扭着腰从他身后依偎过来,甜腻腻地调笑道:“我的小冤家啊。”
韩珍心底一阵恶寒,连忙闪开。
那女子以为他不好意思,娇笑起来,“哎呦呦,害臊啦。呵呵,今儿可是第一次?别怕,让姐姐来教你怎么作个男人。”说着,欺身过来。
韩珍忍无可忍,手起指落。
终于,这个世界安静了……
韩珍抱起软倒的女子,丢到床上,自己在桌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起身走过去,把她散开的衣襟拢了拢。虽然料子轻薄透明,拢与不拢也没多大区别。
又坐了一会儿,他听到两下的敲门声,没动也没应声。
门外那人等了一下,见没有回应,径自推门进来。
风曜笑嘻嘻地走到韩珍身边,看定他,“闹什么别扭呢?”
韩珍冷哼一声,“你又捉弄我。”
风曜瞄了一眼床上那位被点了昏睡穴的美人,笑道:“换了别人,我怕你一心软,拖上半个时辰都下不了手。”说罢涎着脸凑过来,“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喔。”
“一胜两和算我赢。你急什么?”韩珍有点怀疑地打量着他。
风曜闻言一敛痞笑,正色道:“你疑我想抵赖?我风某人虽然任意妄为,但从来都是个重诺的君子。”他拉住韩珍的手,柔声道:“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罢了。”
韩珍心中感动,轻轻地“恩”了一声,回握住他。
风曜把他那位清秀佳人搬到这里,让两位美人并排睡在床上。韩珍想着夜里会冷,抖开被子,将两人盖住,刚盖好就被风曜一把拉住,拖到另外那间房里。
刚一进屋,风曜抬脚踢上门,回身搂住韩珍,猛地将他压在墙上。
韩珍猝不及防,刚要惊叫,就被他低头狠狠吻住。那还未出口的惊叫堵在喉咙中变成了含义不明的呜咽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