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突然喊了声——是厉砚修!
她脑海里的思维突然宕机,好似方才罗列好的决策,纷纷被粉碎成尘。
不过轻轻一吹,便消散地再无踪影。
沈秋池木讷机械式的跟着众人视线,缓缓望向海岸入场口。
厉砚修长身鹤立地站在人群中,一席笔挺地深色西装,搭配简单低调的白色衬衣,领带挺括,浑身散发着矜贵而生冷的压迫性气场。
他单手握着高脚杯,侧颜轮廓肃静硬朗,连头发丝儿都散发着帅气。
还真让沈秋池猜中了,厉砚修来了港市出差。
那——
还没等她的想象力发作,一抹净白纱质小礼裙的影子,从她眼前划过。
“阿修,都跟你说了不要喝酒,你是开车过来的,忘了吗?”
白清歌笑的甜美可人,擅自做主地想要去拿厉砚修手中的酒杯。
可他眉心一蹙,微微将手往怀里带。
然后用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警告:“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已经是破格了,你若是再做出让旁人误会的举动,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绑回京都。”
白清歌无辜地嘟唇,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的。
她故意扫了眼周围,发现众人都用一种十分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
这样难得的绯闻机会,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她装作听话懂事的样子,轻轻扯起厉砚修的袖口,纤细的身姿随着她的撒娇而微微扭动,从沈秋池的角度来看,她反而更像是厉砚修的娇妻。
而沈秋池,则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感觉自己被囫囵扔进汪洋大海里,刺骨澈寒的冰冷,渗进了她的骨髓里。
心被冻结,爱被焚烧。
徒有一捧黑灰,嘲讽着沈秋池曾经的炽热和追求,有多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