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羞红了脸,单薄的衣裳紧紧裹住那让人眼晕的柔软,湿漉漉的眼中尽是勾人的媚色。她纤细的腰身卡在他双腿之间,微微仰头就能看见他唇边那意味不明的笑。
“娇憨妩媚,的确是玩物的不二人选。”陈庭州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满脸都是羞怯的期待时,他提起膝盖恶狠狠顶在她的肚子上。
“啊——!”
沈玉棠惨叫一声,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身子,眼睁睁看着他牵起沈宴卿的手,亲昵的一同往别院走去。
“你们做这些事情也不避着点旁人,正堂又不是你们厮混的厢房。你说你前脚刚勾搭一个顾家小姐,后脚就又和沈家嫡女胡作非为,几日不见殿下还真是愈发风流。”
回到别院,沈宴卿冷哼一声,有些不满地转过头不肯多看他一眼。
“我的卿卿终于舍得对我吃醋了。”陈庭州抿唇笑了笑,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但公主殿下,臣实在冤枉。那顾家小姐是我娘硬塞给我的,至于沈家这个蠢东西,不提也罢。”
“不是都传你对顾家小姐私定终身。。。”
“诛心当然要用无形刀,那不过是我娘默许下放出的谣传。”
沈宴卿眉头微动,“既然如此,那你还抱着我做什么。”
闻言陈庭州却搂紧了她,埋在她颈间良久,才闷闷地说道:“卿卿,以后我就要远离你了。我身边太危险,我不想你本就艰难的处境因为我变得更加崎岖。”
“卿卿,就算以后我疏远你冷落你甚至中伤你,也暂时不要怨我,好吗。”
听出他不是在说笑,沈宴卿的神色也凝重下来,她低声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庭州沉默地僵在原地,在重重一声叹息过后,他才无力地垂在她的肩上倦声道:“有人,在我寝宫的安神香里下了毒。听太医说,我的焚香炉在锻造时掺了种安神凝气的药粉,但若是和特制香料共同燃熏,那便是慢性的剧毒。”
“那焚香炉,是七年前我爹亲手赠我的。而香料,是我娘月月遣人来送的。”
“他们从登位后,就没想再留过我。”他眸光黯淡,“在小皇子诞生前,我还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日后你要风风光光活着,这是陆家欠你的。”
那潮湿的领口泛着凉意贴在她的脖子上,印出浅淡的水痕。
“庭州。。。”沈宴卿声音都有些颤抖,“解药呢,你身边能人异士众多竟没有一个能配置出解药的吗。”
“嗯。”
沈宴卿的泪猝不及防落下来,她拼命地摇头,想要他的脸说些什么。却发现苦涩堵住了喉咙,除了断断续续的哭腔,她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我还有最后一条路,就是去衡城鬼市碰碰运气。原本我想去衡城寻的是毒,没想到现在我却要试着买我的命。”
陈庭州胡乱摸了把脸,旋即坐在她面前温柔地拭去她的泪。他捧起她的手,垂头将脸在她掌心中蹭了蹭,“卿卿,我真的。。。”
很爱你。
可他却缄口不言,抬眸静静凝望着她,突然他轻声笑了笑,“当初在山匪的尸堆上,你也是这么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