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州痛苦地攥紧了拳头,他强忍下全身的胀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绝、不、可、以。”
顾锦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眉头紧锁,片刻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慢慢舒展神色,“殿下,那我想看场戏。就让卿儿对你情深到无法自拔时,你向全天下宣告我将会是你的太子妃。”
“可她根本不爱我。”
莫名听出一丝委屈,顾锦宁表情再次凝重,她不放心地捧起他的脸细细打量,“那殿下爱谁。”
“我爱阿宁,我此生定要娶顾锦宁为妻,”
顾锦宁松了口气,她倾身想要吻住他的唇,他却突然猛咳几声,额头冷汗又冒出一层,他艰难开口:“阿宁,绝对不要离开我。”
说着,他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样拼命搂紧。似乎只有这样,心口那钻心的痛能勉强舒缓一点。
顾锦宁仍是有些不放心,她试探发问:“你信卿儿会做出那种荒淫之事吗。”
“只要是阿宁说得我都信。”
“那如果我要你假装因为气愤而强要了她的清白,你肯不肯做。”
“……好。”
顾锦宁满意地笑了笑,眼底的阴冷逐渐侵蚀她往日的温婉。
她偏要沈宴卿恨上陈庭州,最好是悲愤恨意交加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错事,日后就算他恢复清醒回想从前也只能是两人相看生厌。
“殿下,好戏要登场了。”
……
陈庭州小心地看了一眼沈宴卿的脸色,见她毫无波澜他又莫名有些失落,“大概就是这样,我只有与她在一起时,疼痛才有所缓解。虽然常常想做些不受控制的事,但是大部分我都忍了下来。”
“不然那天晚上,我若忍不住恐怕真就如了她的愿害你失身。包括今日路上,不让护卫出动也是她的意思。还有,我和她最多只是抱过,其他事情绝对没有。”
沈宴卿深思良久,缓缓说道:“我之前以为所谓山匪打劫不过是谁想借此杀害奕元,但是随着驿站一事我忽觉哪里不对。”
“或许山匪本身就没想杀了奕元,而是想令他受伤再加上抢走我们包袱,让我们不得不及时找个地方给奕元找止血药。引着我们去了驿站后,又找到母后身边的婢女让我放松戒备,将皇兄一事透露给我。”
“你先前说顾锦宁并不知我过往身份,加之她想的只有情爱,那知我过往身份又有如此大能力的人也就只有皇帝和皇后。”沈宴卿背后一寒,“庭州,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吗。”
陈庭州想了半天,才迟疑地说道:“应该不会,若是知道你的身份那还岂会留你性命。更何况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朝中政事繁忙,皇帝无心他事。而皇后自打宴席露面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
他顿了顿,“更何况从前我娘就因我对你生怨,依她的性子,若如今知道你不仅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还受我照顾,恐怕把你扒皮抽筋都不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