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真挚的神情一时间让人不疑有他,“只要能为殿下解忧,我不惜去做恶人。”
“可我为什么觉得她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也偏偏是她伤你最深,你仁慈饶过她那时的水性杨花。但你心结难解日夜买醉,我实在不愿看见往日意气风发的殿下如此颓废。”
陈庭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淡淡道:“让你忧心了。”
“殿下。”顾锦宁扑进他的怀中,瞬间滴落的泪打在他的手背上,“从前你被她迷惑,总是当众令我难堪。其实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等得再久又算什么。”
无声半晌,他才迟缓地抱住她,“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顾锦宁微微勾唇冷笑,她轻蹭着他胸膛继续引诱:“可我怕殿下会再次对她深陷,不如我们杀了她永绝后患。”
“杀了。。。她。。。”陈庭州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忽然猛烈跳动的心脏令他眼底闪过片刻清醒,他一把推开顾锦宁,起身顺势拿起长剑指着她。
“不对,我不可能恨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编造谎话欺骗我!”
疲软的身体支撑不住他一时的发力,他踉跄一步又重重跌坐下去。
顾锦宁被吓了一跳,她看着陈庭州那凶狠的眼神,心一慌连忙起身再点燃一根引魂香。
“你。。。”
浓烈的香气侵蚀着苦苦强撑的理智,他痛苦地抱着脑袋直撞桌角,血模糊了眼也不肯停下。他呼吸都变得艰难,只觉得有什么要从他心底连根拔起一样。
“卿卿。。。卿卿。。。”
顾锦宁听着他语无伦次却唤着都是沈家庶女的小名,又想起那时秦元承言语间的奚落,恨意霎时蒙上了心头。她低头看着摆在香烛边上的大把引魂香,气到失智的她一把火全部点燃。
渐渐,他不再动了,就像是昏死一样瘫在椅子上。
顾锦宁冷脸提刀就划开他的心口,端起碗拎着喝饱血的子蛊就往他心口送去。
“你在干什么?”
陈庭州冷不丁睁开眼,他眸中的寒意与杀意交织,提腿用尽全力踹开她。
躲闪不及的顾锦宁尖叫一声,那碗血连带母蛊全都洒在他的身上,寻着血的气味两只蛊虫全都顺着心口的伤痕钻了进去。
“啊——!”
他死死扣着伤口,想把在他体内作祟的东西抓出来,可止不住的血和噬心的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他发疯地捡起剑不要命一样刺穿心口,在决绝拔出时那血溅了顾锦宁一脸。
他摇摇晃晃站直,提着剑到处乱砍。
在顾锦宁最后的记忆里,是他双眼猩红地夺门而去。
她哭声凄切,“秦少爷,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