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真考核通过当上女官你就懂了。”
“哦。。。”沈玉棠不理解地扁扁嘴,“谢娘,太子最近怎么不来沈家了,我还想借机跟他亲近亲近呢。”
谢氏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以后不准再对太子起心思,连谢娘都不一定斗得过顾锦宁,更别说你这种单纯的傻姑娘。”
“什么意思?太子移情别恋到宁姐身上啦?”沈玉棠撇撇嘴,“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情种,原来也和寻常男子一样。既然如此,那再跟我搞搞又能怎样。”
她嘟嘟囔囔着,完全没看见谢氏那鄙夷的眼神。
“本来担心那个庶女会踩在咱们头上,现在看来她也不过废棋一枚,没有太子庇佑老爷还能安心留她?”谢氏冷笑着,“我先前想的计谋,竟然在她衡城回来后用不上了。”
“果然,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心。”
……
刚在外面看过布告内容的沈宴卿,一身倦气地才踏入别院,就看见奕元端着菜碗往屋里送着。
“沈姐,收拾收拾先吃饭,有什么事情饭后再想。”
坐在桌前,怜芝沉默地盛着饭。
吃到一半,怜芝突然开口:“那阵在大少爷房里,我闻见顾家小姐身上有一股能安神的香气,和少主府上的特制安神香味道如出一辙。在洒药汁我凑到她近前时,还闻到她身上有血腥味。再后面你撞到她时,我看见她下意识护住胸口。猛烈撞击后,她掌心有淡淡的血痕。”
“最后她离开沈府,也是捂着胸口走的,应该是受了什么伤。”怜芝看了沈宴卿一眼,几次欲言又止。
沈宴卿想起驿站时那小姑娘说过蛊虫要以血滋养,现在顾锦宁那样异常会不会也是如此。
她顺手夹起个鸡腿放到奕元碗中,“那她与大哥独处时又说了什么。”
怜芝垂眸,淡淡道:“没听清,他们说话声音很小。”
犹豫半晌,她缓缓开口:“沈小姐,以前听你说你是沈家小姐,又与太子情投意合,怎么感觉现在隐隐有些不同呢。我怜芝从不做陪人东山再起的事,我也只能接受待在享尽荣华的人身边。”
看见鸡腿的奕元感动地给沈宴卿夹了粒花生米,在听见怜芝所说后,他边咬着鸡腿边含糊不清地说:“那还用说,我沈姐注定是享尽荣华的人。还有你是没看见从前太子跟在沈姐身边的时候,要是看了根本就不会怀疑他不爱沈姐。”
沈宴卿一愣,她眸光失神的涣散,某一刻心底突然的刺痛扎得她生疼。
是啊,他们十几年的情谊,她怎么可以在那时还怀疑他的真心。她该做的分明是无条件信任他,现在糊涂的居然先疑他不忠,而不是第一时间信任和担心。
所以,其实她心动的不过是他对自己好的样子,实际上自己根本没有完完全全对他沉沦吗。
“沈姐?”
沈宴卿匆匆回神,正对上奕元油汪汪的嘴巴骤然在眼前放大,“我看了你揭的那个布告,你是想当官吗。”
“有这个打算。”
沈宴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闻言奕元“噌”地一下站起身,他丢下句:“沈姐,我吃饱出去转转。”
一路飞奔到沈府外,穿过几条狭仄的巷子他站在一个破旧的小庙前,气喘吁吁敲响门。
“师父,我有情报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