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哑着嗓子疲惫应答:“夺令牌也无非是想关押这批暗卫,留下那群死士做我们攻城的利器。”
“关押?你们不信任这些暗卫么?”
“再怎样听从令牌调遣,他们终究都是太子的人,我们不得不防。唯有那群死士,游离于所有权势之外。”
“那沈正洵是不是在你手中。”
秦元承忽地睁开了眼,他的手慢慢握在她颈间。
他神色阴冷地质问:“你在诱骗我?”
可是不等她回答,他便不忍地拿开手疲惫地倒在她怀中,“我还以为你真的在乎我。”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垂怜我这种在阴沟里长大的老鼠。”
他轻轻颤抖着肩膀,似是在强吞哽咽。
“还想为他做些什么?或者说,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我的。。。姐姐。”
沈宴卿用力将他推到旁边,她坦然地勾着挤进衣领的发丝。
“少装了,接下来你压根不会再说一句实话。”
宛如死尸般瘫软在床榻上的秦元承缓缓抬起头,凌乱发丝掩目下他发出“咯咯咯”的低沉笑声。
“讨厌,什么都瞒不过姐姐。有时候你的聪慧,可真是令我苦恼啊。。。”
他懒懒起身,手指插在发间撩拨开碍眼的发丝。那修长的身子挡住了她大片光亮,转头半面陷入黑暗中的脸更显阴翳。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生出几分暗喜的坏笑。
“姐姐,我会用我的方式保下你。死是解脱,但不会是你的。”
站在门边,在他即将抬腿彻底离开时,他忽而轻笑着回身望向沈宴卿。
“姐姐。”
“我是卑劣。”
“但。。。我也有心。”
·
回忆到了尽头,出神良久的沈宴卿愈感头疼。
“在封号前你先暂住景寿宫。”
陈尚兰翻动书卷的手一顿,“你不要误会,本宫只是看在州儿的面子罢了。”
匆匆回神的沈宴卿掩拳轻咳,“有劳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