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德残忍地浮出一抹笑容,“朕还要留她胁迫太子,顺便告诉你,沈宴卿你刚才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信。”
陈尚兰的泪如断了线的珠串,她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皇上!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为何你总要逼他性命!当初州儿还未降生时,你不是期盼到亲手缝了他的被褥吗。”
“怎么就听信外人几句谗言,而厌弃我们的孩子啊!”
陆晋德厌恶地皱起了眉,“朕可没有会因为外人而弑父的儿子,更何况难道皇后不也知道他养了一众暗卫,只为对朕动手么?”
“若不是怕朝中大臣再对朕积怨,若不是忌惮他手下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暗卫,你以为朕会苦苦忍耐到现在?”
他双手撑在桌前,那高大的身子微微下压,如猛虎猎食般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沈宴卿。
“朕再给你个机会,若你向众人承认此事皆是太子指使,朕不仅重封你公主身份,还会让你享尽风光和尊贵。”
沈宴卿毫无欲望地低下了头,“真磨蹭,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再多杀几个解解闷了。”
“……给朕拖去慎刑司!”
血污厚重的牢笼里。
是奄奄一息的沈宴卿。
“啧,真没劲。”
“不过滚个辣椒水钉床,竟然这就晕了。”
深夜。
寂静的牢笼里,几个黑衣人小心地运走了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子。
·
景寿宫。
陈尚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凤座上,她怔怔发问:“云荷,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云荷叹了口气,“娘娘,殿下醒了。”
床前,陈庭州不顾阻拦与全身剧痛,硬要扶着床柱起身。只是处处重伤,他最终也只能无力摔在地上。
“州儿。。。”
陈尚兰似是不敢与他相视般,匆匆走到他身边却是乏力依偎在他身边。
“我要见她。”
他仿佛没见到身旁早已哭化妆的陈尚兰一样,残臂撑着地面想要逞强站起,却摇晃着再次重重摔了下去。
“我一定要见她。”
他麻木重复,陈尚兰崩溃地搂着他的身体失声痛哭。
“州儿你醒醒,她不会再出现了。”
陈庭州瞬间扭过头,那死气沉沉的眼冷冷盯着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