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咳咳。。。”
因为不畅的呼吸她涨红了脸,挣扎间她却踩到刀柄脚下一滑,片刻悬空间她脑中的空白让她眼前景象昏黑。
“姐姐!”
秦元承慌了神,连忙松开手跪坐着把她接入怀中。
艰难喘息的沈宴卿几不可闻勾起了唇角,微阖的眼眸不动声色打量着他颈间稍起的红疹。
她佯装不死心地捡起刀子明目张胆地行刺,再次被阻拦的她似是绝望落泪。
“姐姐真狠心,每次不是利用我就是哄骗我。”
他夺过刀子远远丢下高台,她的无助是他助兴的把戏,看她掩面啜泣他忍不住玩味地凑到她耳边低声引诱。
“姐姐,不如跟我回去,我教你如何一击毙命。”
指缝遮挡的外面,是慢慢放下戒备的秦元承屡次挑逗。她羞愤地别过头,倔强着闭紧了嘴巴。
“还记得我说过要告诉你的第二个好消息么。”
他的指腹流连于她的眉眼,“其实原本那晚我该去皇宫中找虎符的。”
她的心忽地一沉,转头看着他眼底淡淡的忧郁,她暗暗诧异地屏住了呼吸。
“我想提着皇后的人头向你邀功,但是没想到在寺中竟然看见了你。为了他不要命的样子,真是让我艳羡。”
她心疼地捧起他的脸,“所以当初奕元说的好心黑衣人,就是你么。”
秦元承闭上眼仿佛在回想着什么,若解开他的衣裳就会发现他身上纵横遍布的伤痕,或是摔伤又或是烧红烙铁的烫伤。
他抗命擅自行动的那晚,那颗为她跳动的心一同随她坠了崖。
“那翊王有没有为难你?”
他自嘲笑笑,“一切无恙。”
他随意抬手抓了抓脖子,故作疏离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她熟悉的委屈。
“话说回来,我倒是可以心善饶他一命,但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美事。诱惑越大,代价自然也越大。”
沈宴卿轻轻“嗯”了一声,“需要我做什么。”
“嫁给我。”
“…好。”
她无意远眺,发现长风已带着人悄悄埋伏在庑殿顶上,匍匐持弓隐隐有包围之势。
她不忍地抿了抿唇,“秦元承。”
“嗯?”
颈间痒痛异常,让他暂时无暇顾及别处。他难受地揉弄着脖子上的大片红疹,就在他转头的刹那一根珠钗插进了他的心口。
“对不起。”
他缓缓低头,看着她颤抖着手却紧紧攥着那根他无比熟悉的珠钗。温热的血渐渐濡湿了他的衣袍,钝痛似是来自伤口又似是来自心底。
“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