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引太子去偏厅更衣,太子殿下心有不轨,乐此不疲。众人恭送至门口,转弯时,忽听得一耳朵,江夫人对其江小姐忿忿道:“使得好你哥哥当初拒了她,不曾想这小蹄子竟是这般不安于室的,便是做个通房,将来恐怕也要闹得家宅不宁。”
太子殿下一愣,又转回了来,江夜亦听见自己娘亲怨语,心中大惊,却不阻拦不住,只得随他回身,听太子嬉笑打趣道:“哦?有此事?江夫人可否与孤说道说道,这婢子先前如何来头?”
“太子——”
见江夜又要疾言厉色了,太子连忙拽他手,轻捏了一下,以免他不自觉放肆,待自己回归宫后,又挨说教。江夜省的,气焰消了大半,只得喏喏道:“娘,太子不爱听这般琐事,况且,衣裳还湿着呢——”
“无碍。便请夫人说来听听罢,孤定不会笑话与他。”言及此处,江夜的纤细手腕复又被紧紧捏了一下,知太子讽意,面皮紫涨,无话可说。
江夫人心下惶恐,却不敢有隐,徐徐道:“妾身观这婢子她颜色尚可,思想夜郎亦将成童,便想与他做通房。不想他非但不接,还说太子未许亲事,他亦要追随,忧天下事,不近女色……妾身笑个不住,这孩童心性果是顽劣了些,多承太子殿下厚爱如此。”
江夜面色羞愧,郁郁不乐,太子只是兀自笑笑不言。江夫人胆儿大了些,暗忖太子是不厌烦的,便又把妇人家长短里说与他听:“这傻孩子,却不知太子不取妃,或有侍妾——”
“呵,孤已有属意之人,并不曾有侍妾,免生他气闷于孤王。”太子悠悠道,目光从堂中略过,却似在望那一美人儿一般。暗于袖中,却悄然与江夜紧扣了十指,笃笃不言。
江夜心中欢喜,假意抬头嗔了太子一眼。俩人这般眉目传情,却未有人察觉,皆将心神放于太子口中惊天话语也。
太子竟有象意之女子!
江夫人心中连打紧锣鼓,咚咚咚紧敲。此事从未曾传出过,只不知是哪家女子这般好运,今日夺得这太子妃,明日便是母仪天下,一国之后也!噫!可怜她自家蕙娘还在身畔,亲耳听到这诛心话语。
不多时,太子在他掌心轻搔,江夜眼角微红,又嗔又喜,未免被察出殊异,只得深深吐息,在袖中回捻太子手心,令他又痒又疼,却还不愿放手。
太子转头对江夜嬉笑道:“只不知,江夜不要这美婢,可是心中也有象意之人了?”
江夫人与江蕙娘立时看向江夜,眼中切切,竟丝毫不掩惊讶好奇。
江夜狠狠拧了拧那罪魁祸首手心,疼得他一颤。这才脸庞微红,面朝父母,喁喁点头。
“谁家女子?”江夫人大喜,没曾想儿子竟早已心有所属,还害她挑来拣去,不知哪一个合他心意哩。
“这……他家中不易高攀,伴之如伴虎。”为防娘上门提亲,江夜便诹了一句。太子笑得不能言,衔笑茹苦维持形象。
江夫人大喜,拍手道:“竟是公主!我儿果然有志气,敢尚公主。娘便说过我儿非比常人,幼年进宫伴读,多有机会得见公主,正该如是。你爹竟还不许,偏生要将你拘在家中,怕——”忽的没了声气,不敢说之与口。
江夫人窥了一眼太子,暗道:太子这般温厚敦敏,与夜郎尚好,躬身束发,当不会如老爷所言招太子厌恶罢。
江夜不知江夫人心中作何念想,却忍不住笑,若然娘知晓他所说那人,并非公主,而是面前这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该当吃惊呆愣若何耶?实不敢思量。
不多时,便辞了父母去往偏厅,甫一关门,太子便将江夜抱过来狠狠亲于唇上,江夜心中亦欢喜,也回抱太子,与之交唇,微张檀口,允他进来。
太子笑道:“既然江夜有意嫁入皇宫,那孤明日便来提亲罢。”
江夜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嘻道:“可矣,江夜欣然恭候兴公主大驾光临。”
太子一笑,“兴公主不曾有,惟有兴太子,可要?”
“要。”
江夜为太子更衣,却无衣可更。太子摇头笑道:“那孤便不回宫罢。”轻环他腰身,十分不安分,忽见江夜细小指头在自己胸前来回绕,不禁心念一动,抓住了那指头儿,衔于自己唇边亲触,灿然笑道:“江夜小娘子。孤的小娘子。”
江夜本不经意,却忽得脸一红,想到一处,便令太子传话回宫,要留他住下。
皇帝无法,太子年已十八,若不是他偏爱之,早已出宫建府,自筹去处。是以,也无异议,只遣人另送了一新制蟒袍出宫。
是夜,太子与江夜同宿。
夜半无人私语,热血男儿不堪爱人在侧,难妆君子相。俩人不知何时缠抱到一处去,太子殿下衣衫尽褪,立于身畔,身下壮物长垂,清晰可见。江夜此前虽与太子亲爱,却未曾如此见过,只暗中使手为他纾解则个,这般无遮无掩却是第一回。少不得羞涩转首,不堪再看。
太子跪下,为江夜宽衣,打开那颀长双腿,渐伏于他身上,吻缄亲肤,百般缠弄,江夜不禁喘息连连,面有春意。俩人弄一个不住,太子殿下正欲扶江夜手儿为他纾解,江夜却从枕下拿出一物,递于太子,一话不言。
太子稍愣,揭盖后只见是一无色膏物,麝香味浓。江夜面色愈红,太子却犹自迟道:“可会有害?”
江夜更是羞愧,闭口不言他请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