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想快点回家见妈咪。”望月才一出仓便急着想回家。
木野望怔了一怔,才想起这个头痛的问题。小雨仍然是不接他的电话,连磔和稚打过去的电话,她都不接。他离不开日本,望月的身体状况让他根本不敢离开医院半步。他既要担心望月,又要忧心小雨,这种非人的折磨快让承受不住,他只能一天天疲倦的消瘦下去。
“望,尽管望月现在出院了,未来的一百天仍然是康复关键,我跟木野爷爷说过了,这段时间我先搬过去你家住,也好就近照顾望月。”吉冈优衣突然插进来。
“望,优衣前两天就跟我们商量过了,我们也觉得她住过来会比较好,你看……”木野和也不是不知道这场四角恋的纠葛,只是为了望月,他们已经没法考虑更加多了。
木野望皱眉,答应又不是,不答应又不是,
显得有此为难。
“望,优衣说得没错,她是望月的主治医生,跟过去,或者会比较好一点。”上野稚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分析当前的形势,毕竟,现在什么对望月好的大家都会尽力去做不是吗?
“嗯。”木野望略微考虑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小雨为了望月,强迫自己狠心离开,现在优衣住过来,又有什么呢?只要望月能安然无羌的好起来,要他做什么也可以。
吉冈优衣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到木野家,这是她二十年来做梦都想着的事情。
左野磔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而上官琦自从小雨离开的事情发生后,便有些不大喜欢吉冈优衣,她冷冷地看着她,很不屑地摇了摇头。
大伙随后一起离开医院。吉冈优衣由于正在当班,没法跟随一起离去。她只是把大家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几辆车子离开后,吉冈优衣悄悄地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唇角冷笑渐起。左野雨,你离开得很及时不是吗?我终将一天,会彻底的取代你的地位。
望月身体仍然虚弱,上车后便昏昏睡去,木野望坐在后座,低头深深的看着沉睡的儿子,感概良多。
望月,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好起来了,爹地才能安心的去把妈咪追回来。
正在神游间,一直沉默开车的左野磔自后视镜看了看熟睡的小望月,突然开口问:“望,你打算
什么时候去台湾?”
上官琦也好奇的自副驾座看向他,虽然优衣说照顾望月的理由确能让人信服,但是她的真正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不知道,我想等望月的情况稳定一点再说。”木野望安静在看着儿子的小脸,仿佛在努力寻找他母亲在他身上留下的影子。
“台湾与日本只有四个小时的机程,当天来回也可以。望,我们可以代你照顾望月一天,我真的不想你们就此错过。”作为小雨的哥哥,作为望的好友,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相爱的人一定要分开。
“磔,优衣住过来对望月的康复攸关紧要,我想小雨不会希望我拿望月的健康来做赌注。”
“差不多一个月了,你再不去,小雨就真的是别人的了!”上官琦插话,心里真的替他们两着急。
木野望垂眸,淡淡的说:“我想她心里已经作出了选择,她选择的是韩浩天,要不然,她不会狠得下心不回来。”
“你们俩,真是急死人了。”上官琦是直肠直肚的女子,看着这两人彼此相爱,又互相折磨,不禁抓狂。
“无论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台湾,就算不为你们自己,也为望月想一想。不然你怎么跟望月解释,他的妈咪为什么会变成优衣了?”
木野望沉默不语,只是忧郁的把视线投到窗外。
吉冈优衣当晚就把行李拖到木野家,藤堂未来本来安排了她住到一楼的客房,可是她
微笑着说:“阿姨,不用了,我住二楼,望的隔壁房就好。”
木野家,她比谁都熟悉,她最想住的,是木野望的房间,那张她曾经睡过一晚的床的味道,让她无比怀念。
藤堂未来怔愣地与丈夫对望了一眼,然后又与公公看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优衣住到二楼,是万万不妥的,万一小雨回来,那可怎么解释得清楚?可是人家都已经开口了,而且人家还是为了望月而来。
木野和也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优衣,二楼的客房很小,你习惯吗?”
吉冈优衣仿佛是没有听明人家在婉拒她一样,微笑着说:“木野爷爷,不会的,怎么会不习惯呢?我住在望的隔壁,对着望月的房间,才能更加方便的照顾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