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上官浩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还嫌望不够担心么?
“优衣我不会再给她任何幻想的机会,这次就当是一个彻底的了结。”木野望踩着油门,不断提速,吉冈优衣已经把他折腾得疲惫不堪了,他再没有精力陪她玩下去,刀子夺下,他会让她睡上十天十夜:“我会尽快到,浩、羽,小雨拜托你们了。”
“小雨会没事的,别急!”
吉冈家。
满屋的喜气犹在,但屋内众人脸色凝重,紧紧盯着手持果刀架在脖子上缩在一角的吉冈优衣。
吉冈夫人声泪俱下的在劝说:“优衣,求求你,放下刀子,望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的脖子在流血,让妈先帮你止住好不好?”
吉冈优衣摇着头,疯笑着将刀握得更紧:“妈,别过来,我见不到他,我宁愿把血流尽,我用尽毕生的力气,都不能得到他的所爱,我要问问他到底为什么?”
“优衣,以死相逼,何苦呢?即使最终得到也不会是幸福!”吉冈正男眼角一阵抽蓄疼痛,也许他错了,强迫望与她结婚,反而将她推入更绝望的深渊。
“我不管,我不管!我宁愿死,也不要让左野雨轻易得到望!”吉冈优衣深受情伤,已变得疯狂。
上官琦站在上野稚的身边,冷冷的盯着越来越让人生厌的吉冈优
衣。左野磔飞了外国处理公务,没有参加彩排观礼。望在彩排现场丢下吉冈优衣去找小雨的时候,她差点没拍掌。不过她知道吉冈优衣醒来后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为了小雨的幸福,她赶紧跟着稚过来。果然又一次以死相逼,她很想过去告诉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最让男人厌烦,她这样,只会把望推得更远。
黑色的宾利尖叫着刹停在吉冈家的花园前,木野望用力的甩上车门,幽深的瞳底浮现着深深压抑的怒气。
当木野望仍然身穿着那套帅气的新郎服出现在门口时,吉冈优衣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下释放了满腔的柔情,她看着他,媚眼如水:“望,你回来了。”
一室凝静,每个人都回头看着门口那个静立不动却仍能感到浑身发着怒气的男人。
他不说话,仿佛极力忍着怒。他眼神沉郁地盯着她手中的刀,一步一步的踱近。
“望……”吉冈夫人惊恐的低叫,生怕他一走近,优衣就把刀子抹向脖子。
吉冈正男拍拍夫人的肩,暗示不会有事,毕竟她要见的是人他。
木野望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近,那清瘦的俊脸早已没有当初的怜悯,在这一刹变得那么萧冷。
吉冈优衣看着他慢慢走近,看着他冰冷的神情,看着他眸子中跳动的火苗,紧握着刀子的手指忽然微微颤抖,渐渐就漫延到全身。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二十年来,他从未对她
生过气。
他站在她的面前,轻抬右手,握过她拿着刀子的手腕,用力地把刀尖贴着他心口的位置,一字一字清冷的说:“刺下去,当我还你!”
“望……”上官琦惊呼了一声,欲冲上前,却被上野稚拉住,他低头对她摇了摇头。知道望这次一定是最终的解决,他不会再让优衣再无休止的胡闹下去了。
吉冈优衣怔怔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刺下去,当我还你!不要再折磨小雨,如果我真欠你那么多,让我来还你,可不可以?”木野望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心口前让尖锐的刀尖重重地抵住。好在吉冈优衣也是习武之人,她潜意识中与木野望的力道相抗衡,她始终是不愿伤了他的。
“优衣,我很厌烦这种周而复始的戏码,我很累了。算我求你,放过小雨,放过自己,放过我!告诉我,这场以伤害为主的战役中,你得到了什么?”木野望眼中透着满满的厌烦。
“就算我为你死,你也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吗?”吉冈优衣喃喃而语。
“优衣,放手吧!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受到伤害吗?韩浩天今天结婚了,新娘是台湾另一企业的千金,小雨半个月前就知道了,她与韩浩天办了离婚手续,宁愿一个人躲在酒店里也不愿回日本,她信守对你的承诺!你还想怎么样?!”
“她告诉你的吗?如果真那么信守承诺,为什么要在我们结婚的时候
要打电话告诉你这件事?她真有手段啊,五年前是,五年后也如此的卑鄙!”吉冈优衣凄呛的大笑。
“她什么也没说,她到婚礼现场祝福韩浩天,是黎紫看到的。优衣,小雨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不堪。她一直在成全你,一直退让,可是你,却步步紧逼。你逼她离开,你从她手上夺走望月,甚至你要和我结婚,她都默默的忍受,即使韩浩天要结婚,她再无别的地方可去,她仍然努力坚守承诺。而你呢?你一直肆意妄为,你把所有人的逼到死胡同里,你让每个人都痛苦不堪!你甚至让我生不如死!”木野望直视着她,冰冷的话比比一月的寒流还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