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越发急促起来。
夭夭都有些着急了:「凌慕寒,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江绿芜去死吗?难道你就不想救她吗?不想跟她在一起吗?」
这一句句都砸在凌慕寒心上,凌慕寒却只觉可笑。
他跟江绿芜乃是师徒关系,之前还曾用天心镜查验过,对彼此都没有任何其他心思,现在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说的事情而答应跟他们同一阵线呢?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了。
「你在说什么?」
凌慕寒道:「我何时跟绿芜有这等超过师徒之情的感情?」
这句话说出来后倒是让夭夭一愣,随即心里更起一阵无名之火。
「怎么,你竟然是一个敢做不敢当之人吗?倘若你们之间无情,你又何必这样相护?倘若你们之间无情,绿芜又怎会能够将你面目画下?还是说你只是想要跟绿芜玩一玩,从来都没有动过真心?」
将他面目画下?凌慕寒心神微微一动,却马上冷静下来。
「绿芜在各个方面都是个中好手,只是将我面目画下又有何难?我们为师徒,你莫要将我们陷入不忠不义境地中。」
夭夭听到这些话并未觉得他们之间并没有关系,反而是觉得他们果然都够虚伪,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夭夭觉得好笑:「难道情爱之事,师徒之名对于你们来说都那么重要吗?重要到都不肯面对自己心中所想?凌慕寒,你能说你对绿芜绝无半点心思吗?」
凌慕寒原本应该直接说没有,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说不出来,而且还感觉到十分别扭,似乎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误答案,不可能是正确答案。
「夭夭。」
玄凌忽然开口,倒是为凌慕寒解了围,他有几分不满:「你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夭夭是他这边的人,哪怕是为了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应该将话给说到这种地步。
如果是相处这几天对江绿芜产生了好感,那就更加不应该了。
夭夭自知失言,立刻抱拳:「王上,是我说多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说一句话。」
而此刻凌慕寒的心却是已经彻底乱了,他不停的回想起夭夭的话,同时也在问自己的内心。
问自己对江绿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感情,对自己到底心悦不心悦江绿芜。
「师尊。」
蓦然间,耳边似乎响起了江绿芜的声音。
凌慕寒一晃神,再看便见到江绿芜此刻正双目赤红,跟他打的难分难舍。
难道是因为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现在都出现了幻觉吗?
凌慕寒都有些嘲讽自己,又有谁能够在洪荒血脉和蛟龙血的僵持下还保持理智呢?
「师尊。」
耳边又响起江绿芜的声音,甚至于比刚才还要清晰不少。
凌慕寒分神:「绿芜?」
「是我。」
江绿芜果然回应。
凌慕寒一边应付她,一边在心中问道:「你不是在跟我交手?又怎么能跟我说话?」
「我被困在识海,此地有结界,所以洪荒血脉才会横行。」
凌慕寒依然纳闷:「那你又是怎么跟我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