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思之间,梅绛雪只好挥动手中玉尺,斜斜推出一招“如封似闭”。
天象冷笑一声道:“撒手!”说着手中长剑疾向上面一抬,剑尖拨开三尺,指向悔绛雪右腕脉门。
梅绛雪吃了一惊,再想抢救,已是迟了一步,只好一松右手,丢开玉尺。
天象道人一剑得手,剑势连绵出手,倏忽之间,攻出了五剑。
这五剑快速绝伦,迫的梅绛雪一阵手忙脚乱,那蓝衣少女目睹梅绛雪败退之景,心中似是甚感奇怪,一挥手中形如鹿角的怪兵刃,说道:“师妹如是打不过人,那就快请闪开……”
话还未完,梅绛雪已然开始反击,左手玉尺左挥右打,一抡急攻,把天象凶猛的攻势挡住,娇躯突然一侧,猛向天象道人剑影之中冲去。
动作迅快,疾逾电转,但见两条人影乍合即分,双双向后跃开。
梅绛雪一伏身,捡起地上玉尺,分抱双手,向后退了两步,静站不动。
天象道人却一直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过一下:
萧遥子首先看出情形不对,低声对大方禅师道:“只伯那天象道兄受了内伤。”
余音甫落,忽见天象道人身子向后一仰,向地上栽去:
天行道长忽的纵身而起,跃奔上前,动作迅快无比,伸手一扶,把天象道人向地上倒栽的身子,托了起来,跃退八尺,凝目望去,只见天象道人圆睁着双目,面色苍白,一语不发。
天行道人一皱眉头,低声问道:“师弟受了内伤么,快用本门心法,强行运气调息。”
他一连讲了几遍,天象道人恍。口未闻,连眼也未眨动过一下。
天行道长感觉事态严重起来,举手在天象前胸推了一掌,正容说道:“师弟,快用本门心法强行运气调息,你没有听到么?”
他推出一掌,看似乎随手而出,轻描淡写,其实早已暗中运集了真力,推在天象道人的“期门穴”上。
但见天象道长圆睁的双目,突然眨动了一下。
萧遥子缓步走了过来,说道:“令师弟受伤甚重么?”
天行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黯然说道:“只怕不行了!”
萧遥子心头微微一震,暗道:“她用什么武功,怎的如此厉害?”
口中却故作镇静的说道:“令师弟功力深厚,纵然受一点伤,也不致有何大碍,老朽略通医道,可否给老朽瞧瞧?”
天行道人暗暗想道:“师弟败在那女娃儿一事,群豪大都是亲目所睹,事到此处,遮掩无用。”
当下把天象放在地上,站起身子说道:“老前辈既通医道,尚望大施妙手,挽救他一次劫难。”
他脸上满是悲忿之情,但说话声音却十分平和,翻腕抽出长剑,大步向前走。
大方禅师眼看昆仑门下之人,二伤其一,不愿再让天行道长出手。
但对方武功高强,如无人自愿出手应敌,自己也不便派讲那个,只好自行举步而出,说道:“道兄请照顾令师弟伤势,老衲想接那女施主几招试试。”
天行道长回头说道:“大师乃统主全局之人,岂可轻易出手,还是贫道试她一阵吧!”
大方禅师摇头道:“道兄等远来跋涉,功力未复,还是先请休息一下,再出手不迟。”
天行道长道:“不必啦,贫道要替我师弟讨回这笔血债。”
原来他已看出天象道长伤势奇重,纵然能够保得性命,只怕也要落得终生残废。
他们师兄弟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彼此情意十分笃厚,眼看师弟受此重伤,心中十分悲痛,但他为人稳重,心中虽已悲忿万状,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静。
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起自群豪之中,道:“你们别争啦!”
但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海燕凌波一般疾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