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兆南道:“大哥见多识广,可能看出些鬼形怪人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南怪辛奇凝目一望,道:“似乎是熏香一类之物。”
方兆南道:“这些人可是想用熏香迷倒少林僧侣吗?”
辛奇道:“牛鼻子罗玄,一肚皮古怪精灵的东西,那丫头既然是他的嫡传衣钵弟子,定然得了他的传授。”
方兆南道:“少林寺数百年来,一直领袖着中原武林,寺中僧侣虽非个个身负绝世武功,但对付冥岳中人,当是个势均力敌之局,再加上罗汉阵的精奇变化,冥岳中人纵然能冲入寺内,亦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他们如果施用熏香一类的药物,先把人迷倒,今夜之战,我们算败定了。”
南怪辛奇微一沉吟,道:“对于医学一门,我是素无研究………………”方兆南接道:“小弟之意,是想要大哥想一个法子对付他们,使他们无法施用此物。”
南怪摇着长及腰间的须发,说道:“没法子,没法子……。”
这时,大愚、大道,都同时停下了脚步,望着遥在数丈外的鬼形怪人手中升起的缕缕浓烟,满脸愁苦之色。
显然,他们已为方兆南提出的问题,感到束手无策。
方兆南凝目沉思了一阵,突然回头对大愚禅师说道:“贵寺这罗汉阵,不知是否可以伸缩移动?”
大愚道:“除了拒敌的方位和攻守的层次变化之外,阵图的大小和移动,均可由主阵人随心所欲。”
方兆南笑道:“那就好了。”
大愚禅师已对方兆南有些莫测高深,将信将疑的问道:“方施主可是已想到拒敌使用熏香的法子?”
方兆南道:“他们定要施用,外人岂能阻止。不过咱们只要想出一个破他的办法就行了。”
大愚道:“事关本寺成败安危,深望方施主早些说出,也好早些准备。”
方兆南略一沉吟,说道:“我这办法是否能行还难预料,但却不妨一试,老禅师先请下令,为免无谓的伤亡,罗汉阵缓向后撤,幷尽量抢占上风,借阵法变动掩蔽调息。
另外,一部分僧侣,设法取些水来,以水克火,烧减他们燃起的熏香,这法子是否有用,我不知道,但想来总算是一个克敌的办法。”
大愚禅师叹道:“此法虽非新奇,但方施主能及时想到,非有过人的聪慧莫辨,老袖这就传下令谕,着令两位主持阵势变化的师弟赶办。”
这时,那分着红、黄、蓝、白、黑五色衣服的鬼形怪人,已开始向前移动,大有冲向罗汉阵中的来势。
每人左手高举一根浓烟横生,二尺长短黄色之物,右手仗着兵刃,随着服色的不同,排列成五队,对着一个阵法。
只待那黄衣丽人一声令下,立时将五队幷进。
可是那黄衣丽人却似浑然不觉一般,只管扬脸看去,望着那天上半隐半现的星辰,口中不停的低声诵言,右手食指在空间划来划去。
方兆南看了一阵,突然心中一动,道:“老禅师,快些传谕,要那些取水的弟子,尽快赶来,对方分着五色衣服,绝非无因。
那黄衣丽人现下似是在计算什么,料想她那分着五色衣服的属下,定然也是一种变化诡奇的阵法,如若被他们冲入罗汉阵,凭仗那迷香之力,迷倒咱们几个人后,只怕全阵都要受到制……………”说话之间,只见大玄禅师带着数十个少林僧侣,急奔过来这些人手中都捧着一只铜钵,钵中满装清水。
眨眼间,已奔近大愚身侧。
这时,那黄衣丽人也停下了手,两道清澈的眼神,盯住在少林僧侣排成的罗汉阵上,缓缓举起了右手。
大玄禅师欠身向大愚说道:“我已调集二代弟子中高手八十人,担水而来,敬候令谕。”
大愚道:“他们快些上去,那些鬼形怪人,一冲入阵,你就用铜钵中的清水,向他手中冒着浓烟之物上泼。”
大玄道:“小弟记下来了。”
说罢,合掌一礼,直向前面冲去。
但见那高举右手的黄衣丽人,突然一挥,那五队蓄势待发的鬼形怪人,应手而起,直向那罗汉阵冲去。
方兆南道:“几位请走前一步,在下要去帮大玄禅师对付那些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