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俩还分开住啊,”宋屿安一边用手在鼻前扇风一边朝里走。
屋内地上扔满了酒瓶子和烟头,床上的被罩和枕头因为太久没有清洗而泛起恶心的黄色,黄色中还混杂着一些意味不明的白色。
“哎呦我,得亏郁言没上来啊,”宋屿安啧啧感慨两声,“他要看到这屋子他不得直接疯啊。”
就没有见过比这更埋汰的人了。
谢徵赞同地点头,他和宋屿安搜这个埋汰人的房间,胤峥和沈霁去搜隔壁妈妈的房间,分工搭配,效率更高。
谢徵蹲下身子,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两个红本本,是结婚证,结婚的日期是……二四年七月一日?
眼睫轻眨,谢徵心中突然有了另一个问题——今天是几月几日?
整栋别墅没有日历或者日记本等可以记录时间的物品,他们目前唯一知道的时间信息是电视机第五位死者的死亡时间。
与此同时,沈霁在另一个房间里翻出一个绿本本,上面印着离婚证几个大字。
“所以他们是二婚家庭,不是亲生的意思不是给那个男人戴绿帽子。”
“这个女人在离婚后带着三个孩子重组婚姻,结果遇到的是一个畜生都不如的男人……”
沈霁说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哭声,那哭声很小声很压抑,只是听着,沈霁便忍不住为那个人难过起来。
“妈妈,爸……那个男人他,他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是姐姐的声音!
面前突然出现一片黑雾,像放映老式电影一般横在她和胤峥面前,慢慢显露出过去的影像。
画面中,女孩穿着一件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衣不蔽体地坐在床边,对着母亲哭诉,她渴望得到母亲的安慰,希望母亲可以为自己做主。
但那母亲只是慌乱地向前几步,抬手捂住她的嘴巴,不允许她再继续说下去。
“你,你可别把这事往外说啊!”
女孩愣愣地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沾着未滴的泪水。
“这丢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脸面,还有我的,我们全家的,在外面可不能胡说!”
“什么胡说?”女孩不解地问,“他对我做了这件事不是事实吗?为什么说我胡说?!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那个什么脸面重要吗?!”
“嘘!”母亲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一个人带你们三个赔钱货容易吗!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纳我们,可不能让他把我们赶走了!”
“幸亏,幸亏他看上的是你,要是在外边养了别的小妖精,咱们娘几个的日子,可就难了啊!”
“而且你也真是的,在家不好好穿衣服,你要捂得严严实实他能这么对你吗?你也要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
黑雾在母亲的喋喋不休中逐渐消散,屋内渐渐陷入安静。
直播间内,飘屏的弹幕刷的飞起,均被这个母亲的逆天发言所震惊到。
[卧槽……这是亲妈吗?这一家的大人全是畜生啊,三个孩子跟着他们可真是受苦了……]
[啊啊啊看得我好气,我现在恨不得穿进去把这妈给杀了啊啊啊!]
[来人!把这妈打包也送到河神娶亲那去!和那个大长老还有什么狗校长一起!]
[可怕的是现实中真的有这种家长,数量还不在少数……]
沈霁捏紧拳头,抬眼时恰好和桌子上镜子里的自己对上视线……